原来自由的风是那么舒爽,单瑾坐在跑车上,扶了扶眼镜,享受着阴天的凉风。
她的手探出车窗,不停地试图捏住风,感受着风从指间调皮划过的感觉,一遍又一遍。
自从那次越狱后已经有一周了,每一样事物都让她由衷感到开心。
誓死效从苏千柔并不是一时的做戏,她的心确实是这样选择的。只是对方好像并不领情?今天就是这样,连人带行李地给她扔车上了,告诉她有想做的事就赶紧麻溜地去做,她苏千柔不是黑心工厂主。
当时她有些懵,反问她不怕自己一走不回了?可没想到对方的回答让她更懵,你的身和心都是我的,如果心不愿意回来,人回来就行并且她不介意人的死活。
她还不如黑心工厂主。。。。。。
面对这大写加粗的威胁,她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趁机去把心中想做的事办了。
这么想着,她的车速又加快了。
跑车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漂移停下,单瑾下了车。看着熟悉的街道景色,她的神经却崩了起来。迈动脚,开始沿着街道任凭身体的下意识带领她走向目的地。终于,她停在了一处院落前。
近乡情更怯,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单瑾露出一个苦笑。
忽然门里传来脚步声,单瑾一个紧张,转身躲在了墙角的玉兰花树后,透过树叶的间隙,重重影影地看见一个中年女人走了出来。
“哎,刘老爷子这是犯的什么倔?明明家里没人伺候,偏偏死硬着不去敬老院!这是图啥?明明没了家人不是?哎,我这居委会主任当得可真闹心、闹心!”
中年女人在门口气得连拍了几下大腿,只能连连叹气地走了,走远了风中还飘来断断续续的一句话,“哎。。。。。。这人老了没家人。。。。。。哎!”
偷听的单瑾心一颤,慢慢走了出来。
她看着有些掉落朱漆的大门,双手搭在其上,慢慢地推了开来。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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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黑色刺猬头的少年在家中躺着,电视里还在播放着时事新闻,忽然,他‘嘀’地一声关了电视,“可恶!根本就没有那家伙的消息!”
恼怒地一扔遥控器,少年翻面把脸埋在沙发背靠里,烦得乱蹬腿。
“叮咚叮咚!”
“谁啊,偏在最不好的档口凑上来。”
少年趿拉着拖鞋,单手扫扫自己的刺猬头,烦躁地对着门口的门铃电话问,“谁啊!”
“秃毛!是我啊是我啊!”
秃毛?
秃毛?!
“咔嚓。”
门在瞬间就开了,一个苍白肤色的少年带着纯良的笑站在门外。
“你、你。”
一瞬间,刺猬头少年的眼圈就红了。
他哽咽了半天,只是憋出了一句,“你还是好白。。。。。。”
“哎?我们好久不见秃毛你就一句我好白?想我了没有?”
“谁想你了臭不要脸!”
“哎,可是我每天都很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