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允许陆明月靠近卫婵,也是谢怀则的意思,不然他不会轻易放过陆明月的,对于什么气运之子,天命之女的说法,谢怀则是一个字都不信。
他不信神佛,认为都是庙里泥塑木雕,镶了一层金玉,还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就是真神了。
相反,他对陆明月,怀有很大的恶意,只是当初需要她卧底合作,不得不忍耐罢了。
他答应放陆明月一把,让她安全离开,就算再想把这个不确定的因素弄死,他也不会违背诺言。
而叫陆明月来解开卫婵的心结,就是他要求她做的,最后一件事。
只有做完这件事,她才能离开,保住性命。
陆明月被他冷冷一瞥,显然想到曾经被他的手下刑讯,按着头进水缸里,差点真的呛死的经历了,害怕极了。
被这么一个男人爱上,也不知是翁主的福还是祸,这人如此偏执,翁主怕是一辈子也逃脱不了。
一开始没看那本所谓的预言书时,她还真以为自己是这人命定的爱人,做了许多蠢事,知道此人的真面目,再看那预言书。
陆明月觉得,里面那个一直不断作死的女人,根本就不是自己。
“我说了,一切和盘托出。”她不敢隐瞒:“翁主真是很明事理,没有为难我,可我总觉得,她并非是因为这个,才有心结。”
不是因为这个,又是因为什么。
“你了解她还是我了解她?”谢怀则冷笑。
陆明月真是受不了这人,要不就是冷嘲热讽,要不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前那几天跟她虚情假意的周旋,也处处透着虚伪。
她这个傻子,被妖道欺骗,还傻兮兮的上了套呢,那几天他忍耐着性子哄她,没把她直接处理了,真是自己幸运。
可她什么都不能说,还堆着笑:“民女是不如您了解她,可民女比您了解女人,算了,您要是不愿听民女说,民女这就走也行。”
“说。”谢怀则瞥了她一眼,言简意赅。
陆明月心中咬牙切齿,却不得不好声好气:“照您所说,翁主应该比您意识到什么预言的事,不然也不会下定决心,执意离开,三年不得相见,所以翁主的心结,肯定不是民女造成的。”
谢怀则冷笑:“不是你,难道是我?看来还是把你处理掉,更保险些。”
谢怀则的语气,阴恻恻的。
陆明月要被吓得哭了,她打定主意,要是这男人真的想杀她,她就去保翁主的大腿,求翁主保命。
“您听我说完啊,民女与翁主接触不过两三次,可民女觉得,翁主并非普通柔弱的女子,不然也不会布局逃跑,还创下这么大的家业,让您念念不忘不是?”
谢怀则很认真的在听。
这男人,也就只有跟她聊起翁主,才会这么上心了。
“所以翁主的想法,必然跟别的女子不同,我跟翁主说,您让我卧底,那几日配合您演戏时,翁主,好像很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