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往前,傅岳庭感觉到秦砚温热的鼻息一刻不停燃烧着他耳后的皮肤,让他在不自觉间屏住呼吸,苦苦压抑着狂乱无章的心跳。
然而,还没等他从这种过于亲密的距离中找出平衡点。
卫生间已经到了。
温暖的体温突然抽离,傅岳庭下意识往身旁看了一眼。
秦砚也看向他:“怎么?”
“没什么。”
傅岳庭借拆洗漱用具的动作低下头,咳了一声,“谢谢。”
秦砚也没在意:“不客气。”
两人洗漱过后,秦砚扶着他原路返回,再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就转身在床边沙发前坐下。
傅岳庭问:“你不睡?”
秦砚道:“我经常失眠。”
傅岳庭皱眉:“那我陪你。”
秦砚笑了笑:“不必了,你睡吧。”
傅岳庭没有再开口,但心底还在坚持。
只可惜,病房里太安静,秦砚的呼吸声太蛊惑,莫名的心安和满足袭上脑海,眨眼浇盖住他的坚持,让他沉入梦中。
傅岳庭睡得很快。
发现他睡着,秦砚把灯光调暗,才继续在手机上查看资料和文件。
——
翌日。
清晨。
傅岳庭被生物钟准时叫醒。
他缓缓睁眼,眼前却没了秦砚的身影,残存的一丝困意立刻烟消云散!
“秦砚!”
他猛地掀开身上的被子,正要下床,就见秦砚从卫生间出来。
秦砚问:“怎么了?”
傅岳庭掀开被子的手僵在原地:“我,”他生硬地找理由,“饿了。”
秦砚抬腕看表:“我去找护士。”
“不用了!”傅岳庭说,“马上医生过来查房,让他去催吧。”
“也好。”
秦砚走向他,“那我扶你去洗漱。”
想到昨晚的场景,傅岳庭心弦绷紧,抿唇点头:“好。”
正巧,秦砚刚走到床边,医生也从门外进来。
他带着护士走到床尾,笑容里带着社畜的职业假笑:“傅总感觉昨晚恢复得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傅岳庭正被秦砚扶着起身,闻言看他一眼:“没有。”
然后伸出右脚,踩在地面。
看着他的动作。
医生的假笑顿时裂开了。
傅岳庭眉心微拢:“怎么?”
医生疯狂用口型提醒,表情十分狰狞。
傅岳庭没看出他在搞什么把戏,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