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尧泽乘着雕龙绘凤的龙肩舆,不过片刻工夫,便已稳稳停在了掖庭局的门前。抬轿的小太监们训练有素,动作敏捷而稳重,将肩舆轻轻放下,不敢惊扰太子殿下分毫。然而,他们的到来,却如同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让整个掖庭瞬间沸腾了起来。
尤其是那些入宫仅三月,尚在受训的小宫女们,她们的心情犹如被狂风卷起的海浪,汹涌澎湃,难以平复。
自入宫以来,她们便被困在这掖庭之中,日复一日地接受着教养嬷嬷们的严格教导。她们的生活单调而重复,仅仅是往返于针房、绣房、御膳房之间,为各宫的主子们送送东西,却连那些高高在上的娘娘们的面都没见过几次。更不用说,能亲眼见到那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了。
此刻,虽然她们仍被教养嬷嬷严厉地约束在原地,不敢有丝毫的逾越,但那双双明亮的眼睛却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与激动,偷偷地向着门口的方向瞥去。
教养嬷嬷自然洞悉了这些小丫头的心思,她严厉地呵斥道:“都给我收收心,太子殿下是何等尊贵之人,岂是你们这些丫头可以随便肖想的?”
小宫女们被这一声呵斥吓得浑身一颤,连忙齐刷刷低下了头,声音整齐划一地回应着:“是,都听嬷嬷的。”
然而,当楚尧泽身着华服,大步流星地从门口跨入时,她们的目光却又不由自主地汇聚到了这位矜贵非凡的男子身上。
他身姿挺拔,步伐稳健,每一步都透露出不容侵犯的威严与尊贵。那张俊朗非凡的脸庞上,五官宛如雕刻般立体,眉宇间更是散着凡脱俗的气质,仿佛是天生的王者,让人不敢直视,又忍不住心生敬畏。
宫女们一个个看得痴了,她们从未见过长相和气度都如此出众的男子,更何况他还拥有着那高不可攀的尊贵身份。她们的心中不禁生出了丝丝倾慕与向往,却又深知自己与这位太子殿下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
楚尧泽自然能够感受到小宫女们向他投来的炽热目光,但他早已习惯了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因此并未将这些视线放在心上。他面无表情地继续前行,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无法打扰到他的步伐。
然而,没走几步,他就感觉到了耳尖的细微热意,似乎有一道目光异常灼热,让他无法忽视。他忍不住转头,顺着那道灼热的目光望去,只见人群中有一个长得乖巧可爱的小宫女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敬畏,仿佛是在欣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又似乎在探寻着什么。
然而当楚尧泽的目光与她相遇时,她立刻低下了头,脸颊上迅泛起了两朵娇艳的红云,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
楚尧泽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这群刚入宫的真是欠管教…
然而,这一幕却被其他小宫女们捕捉到了。她们纷纷将身子往右侧倾斜,试图让自己更加接近太子殿下的视线,仿佛这样就能离他更近一些。而这样做的后果,自然是她们自己需要承担的…
当楚尧泽终于抵达审讯室时,玄雷已经站在门口等候多时了。“殿下,您来了。”玄雷的声音不比昨日高多少,显然是因为他的身体还没痊愈。
楚尧泽看着玄雷那张略显病态的脸,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忧虑与威严。“事情可有变故?为何如此急促地让孤前来?”
玄雷的神色更加黯淡了,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回答道:“那宫女一口咬定自己是御史府的人,无论卑职如何询问,她都不肯改口。”
楚尧泽的眸色瞬间深沉如海,他微微皱眉,思考了片刻后,沉声问道:“用刑了吗?”
玄雷点了点头,神色有些黯然。“只用了三种刑罚,她就……她就服毒自尽了。”说着,他便侧身开路,让楚尧泽能够清晰地看到内殿中的情形。
楚尧泽的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扫向内殿。只见地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人女子,双手沾满鲜血,嘴角也不断地涌出血沫,脸色已然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显然是快要咽气了。
他的脑海中迅闪过几个可能的推测,左手搭在右手上,一下又一下地点着。“把她家里人找出来,这罪名恐怕不是孤冤枉她了,直接推给华清宫便是。”
然而,玄雷脸上的为难之色却更甚了。他犹豫再三,终于低声说道:“殿下,恐怕……恐怕不行啊。”
楚尧泽听后,不悦地看向玄雷:“怎么?难道她是孤女不成?”
玄雷的头垂得更低了,“卑职审讯到一半,贵妃身旁的桂嬷嬷也在场,但她只是站在门口看着。而她一走,这宫女就服毒了……”
楚尧泽在脑海中迅地将所有事情串联起来,不过片刻,他便已经洞悉了整个事件的真相。他侧过头,对玄雷冷静地吩咐道:“那就依他们所愿,把罪名加到御史府那边,咬死是古旋义所为。至于贵妃那边,孤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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