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妹心里面有了很不好的预感,这女人怕不是要搞事啊。
果然不出喜妹的预料,媚娘一边跑,还一边呜呜咽咽地哭泣着。可诡异的是,她再怎么哭,脸上的妆容居然都没有花掉的,反倒凭添一副楚楚可怜的动人之感。
当然了,媚娘什么样子跟在她身后的喜妹跟福宝是看不到的,但这并不妨碍村子里面听到哭声而出来凑热闹的村民看到啊。
吃完午饭是最闲的时候,往往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吃饱了犯瞌睡。一个二个的都坐在屋檐下面的打着盹。
屋子外面忽然传来的哭声让所有犯困的人都来了精神,哎呀呀,这是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又有好戏看了。
这样想着,村民三三两两地就都出了门,于是他们一出门就看到媚娘那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
所有看到的老爷们,都忍不住心里面升起一股怜惜,而至于女人则暗暗在心里骂了一声狐狸精。接着大家就都围在一起看戏了。
喜妹和福宝好不容易大气喘着粗气地跑到媚娘的身后,就看到她被一群看热闹的人给包围着,呜呜咽咽好不委屈的样子。
她当机立断打算冲进人群将这个女人拉走,可谁想到,媚娘的动作居然被喜妹还要快,就在喜妹向着她冲来的那一刹那,她忽然从小兽般受伤的呜咽声变成了嚎嚎大哭。
&ot;乡亲们啊,你们来给我评评理啊,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啊。都说乡里人淳朴的,你们就这样对待我一个弱女子的吗&ot;
她只说自己委屈,根本就不说发生了什么,简直是吊足了大家的胃口。
看戏的人不乏有不喜沈家之人,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个女人所遭受的&ot;委屈&ot;一定跟福宝与喜妹脱不了关系的。
于是,有人不怀好意地开口:&ot;妹子,你受了委屈就大胆地说出来,我们一定会帮你的。&ot;这个开口的妇人姓钱,平日里最是讨厌沈氏。就因为当初福宝娘带着福宝定居此地的时候,她的丈夫曾经打过福宝娘的主意。
虽说后来因为村长的威慑,她丈夫歇了心思,可钱氏对于此事却一直耿耿于怀。更是三番四次在外面散播沈氏是个狐狸精假清高的谣言,她呀自然是乐的看沈家的笑话的,如果可能,她还想在上面添一把火。
于是,她端着自认慈祥的笑脸走到了媚娘的身边,将她轻轻扶了起来,还拍了拍她的手:&ot;妹子,有什么委屈跟大姐说说,大姐一定会帮你,一定不让那坏心的人家得逞。&ot;说完,不明所以地看了喜妹一眼。
喜妹莫名其妙,这个钱大婶是怎么会是,怎么上来就一副一定是他们做错的样子。
喜妹简直不能忍:&ot;钱婶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沈家在村子里住了十来年了,何曾做过欺负人的勾当你是不是看我婆婆和相公孤儿寡母的就觉得他们很好欺负我告诉你,既然我王喜妹嫁到了他们沈家,我王家跟沈家就是一起的,你往沈家泼脏水就是往我们王家破脏水。你这样做,可有没有想过我爹会不会答应&ot;喜妹丝毫不怵,她可是有爹有弟弟的,有什么好怕的。
钱氏缩了缩脑袋不再说话,王有根可是个滚刀肉,虽然只有一个儿子,可他干架从来都不怕输的。
媚娘不着痕迹地擦了擦自己的手,看着钱氏退去的身影忍不住受伤地低下了头,露出了她那白皙柔嫩的脖颈。
站在钱氏旁边的她的丈夫看到了这样的美景,忍不住吸溜了一下口水,心里面也泛起了涟漪,忍不住开口道:&ot;怎么,你们欺负一个柔弱女子你们还有理了我告诉你们,我张富贵可不怕你爹王有根。&ot;
说着狠狠地瞪了一眼喜妹,又将视线放到了媚娘的身上。嘶,这女人可真漂亮,真想睡她一睡。若此生能在她身上销魂一次,那真是死也值得了。听说,这个女人以前是楼子里的,说不得还真能睡一睡,张富贵暗自筹划。
张富贵一凶喜妹,福宝立马就站到了喜妹的身前,张开双臂,像老母鸡护崽一样护着喜妹。
&ot;我不准你这么说喜妹,明明是这个坏女人先干坏事的!&ot;说着,福宝一把抢过喜妹手上的铁锹,示威似的扬了扬。
张富贵也怂了,不由自主地往自家婆娘身旁靠了靠。钱氏狠狠地剜了一眼媚娘。
又是一个狐媚子,尽会勾引男人,白费了她刚刚的一片好心,可谁想,她剜媚娘的眼神被她的男人看到了,张富贵在福宝面前忍下的气一下子就发泄在了自家的婆娘身上。
他一巴掌就呼在了钱氏的脸上,骂骂咧咧:&ot;看什么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成天就知道给我丢脸。给我滚回去,活都干完了吗,就在这里给我瞎掺和,快给我滚!&ot;
说完,好似不解气一般,又一脚踹到了钱氏的身上。钱氏有火发不出,只能怨毒地看着面前的媚娘,捂着脸,跑了回去。
在钱氏看不到的地方,低着头的媚娘,嘴角轻轻的勾起。她就知道,没有男人可以逃过她的手掌心,绝对没有!
钱氏他们走后,媚娘的哭声忽然又大了起来:&ot;乡亲们,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啊,福宝,福宝,他居然想强了我,若不是我拼死抵抗,今日我不知会被如何地欺负了。&ot;
村子里面的人保持沉默,大家也不是没有眼睛的,刚刚不过是你来我往的几瞬,钱氏就被打了,很难说跟这个女人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