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胜了自然最好,即便落败,朱赵两家也再无人可派了,到时马家仍旧是胜利的一方。
马玉称是一声,迈步站定在项禹对面,拱手道:“在下马家长老马玉。”他虽看上去谦卑和善,但眼中却透出一丝不屑。
项禹将这些看在眼里,拱手还礼道:“在下的确会与马家玄修比斗,但并非首战。”说着,他微然一笑的退后了几步。
这时,人群中人影一闪,杜杉跨步上前,与马玉相隔丈许远对立站住,拱手道:“在下不才,就接下这场首战了。”
见此情形,马岳面色骤然一沉,心中不由大怒。
刚刚杜杉亲口所言,杜家不会参与到这场世家纠纷之中,此时却又出尔反尔。
不过,他虽心中不悦,但却并未发言,眼皮微挑的瞅了瞅马广申。
“杜贤侄,你身为杜家子弟,最好不要趟这个浑水。说起来,老夫与你杜家也算有些交情,并不想与杜家撕破脸皮。”马广申阴沉着脸道。
杜杉闻言,朝马广申拱手道:“世伯误会了,在下此次出战与杜家可没有半分关系,完全是在下各人所为。”
马广申却冷笑一声,道:“贤侄身为杜家长子,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杜家。如今主动相助朱赵两家,难道不证明了你杜家的立场?”
杜杉呵呵一笑,道:“在下的确为杜家子弟,但这并不代表在下不能做其他与本族无关之事。”
他拍了一下脑门,想起了什么,有些歉意道:“适才忘记告知世伯,在下与项兄一般,如今也已是朱赵两家长老了。所以代表两家出战,也并不违反什么规矩。”
马广申面沉似水,哼了一声,道:“也好,多年未见,贤侄修为比之当年大有进步,就不知实力是否同样有所长进。”
他向马玉示意了一下,便脸色一寒,闭口不语起来。
马玉暗暗的点点头,目光看向杜杉,笑道:“若论族中资历,马某还是贤侄的长辈。但既然贤侄已成为朱赵两家长老,就另当别论了。”
“马长老只管放开手脚便是,若在下期间真有什么损伤,在下也绝不会有丝毫记恨。”杜杉抬手示意了一下,并无任何的畏惧。
话已到了这个份上,双方再没有什么可多言的,当时院落中气氛就变得凝固了许多,而两方人也下意识的往后退去,让出了一个宽敞的空地来。
马玉指尖元气一凝,往腰间灵种袋一划而过,手中便握住一口宽刀,二尺长,刀背上套有三个钢环,提在手中沉甸甸的,显然份量不轻。
杜杉见此,面目不禁正色起来。
他纵然说的轻松,但二人修为相等,而且这马玉已进阶先天多年,无论是交战经验还是对元气的运用都要在他之上。
不过,杜杉这几年一直困居烈风谷,虽修为没有太大进展,但平日多钻研剑术,自认在这方面超越同层次的玄修,对战马玉倒也没有问题,可若想胜出的话,尚有一些难度,所以还要动一下脑筋了。
“马某身为长辈,若先动手的话,未免有些以大欺小了,就由杜贤侄先出招吧。”马玉瞅了杜杉一眼,想以此来压一压杜杉的气势,先立足于上风。
杜杉本就忌惮马玉刀猛力沉,若对方首先动手,恐怕自己便相形见绌。既然对方主动相让,倒正合他心意。
杜杉略微一笑,拱手道:“那在下就要越礼了。”他忽然目光一眯,右手往腰间一拍,一柄青色长剑现于手中,直奔马玉腰间刺去。
马玉见此,嘴角露出一丝讥笑,竟对杜杉刺出一剑不闪不避,右臂一摆宽刀往杜杉脖颈飞速劈下。
杜杉心中一惊。
他这一剑纵使能够重创对方,但那时,自己却也被马玉一刀毙命。
但杜杉此剑本就是虚招,并未动用多大气力,立刻俯身往前跃起,仿若狸猫,轻易躲过对方下落宽刀,而青色长剑也瞬息在马玉腰间划过。
“锵”
一声刺耳声传来,马玉腰间束带尽皆斩落,可并未划破皮肉,里面露出一层银色软甲。
杜杉眉头微皱,看向马玉,面色一沉道:“马长老身穿软甲神兵,难道不违反比斗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