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瑶努力稳定心神,迎着蓝曦臣的目光,笃定道:“二哥,我说了,我不知道这件事,是薛洋和苏涉做的,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情!”
篮曦臣眼底闪过一丝痛色,随即闭了闭眼睛,金光瑶抓住时机,连忙又道:“二哥,你相信我,我也是把忘机当作自己兄弟,怎么可能会伤害他?”
蓝曦臣定定的凝视着金光瑶,涩声道:“阿瑶,你可知我为何要在今日和你义结金兰?”
金光瑶微微一愣,不发一语。
蓝曦臣凄凉一笑:“我以为,我们有了兄弟的身份,无论阿羡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看在我们结拜的份上,你至少不会骗我。万一,万一有什么不测,大哥也不会要了你的性命。谁知……呵呵……我不过是自作多情,杞人忧天罢了。”
“二哥……”
“阿瑶,”蓝曦臣打断了金光瑶的话,深邃的目光,透着沁心的清寒:“我一直以为,人生苦短,可是有了知己的陪伴,即使无风三尺土,有雨一身泥,却也是甘之如饴,归于欢喜。却不曾想,终是明月照沟渠,人各有志罢了。”
金光瑶面色渐渐僵硬,声音难掩悲凉:“二哥的意思,是要弃阿瑶而去了?原来二哥还是不信阿瑶的话,既如此,二哥就将阿瑶的命拿去,阿瑶绝无怨言!”
蓝曦臣苦涩摇头:“你的命?你可知,在我心里,你的命就是我的命!可是如今,你却说让我将你的命拿去?阿瑶,你好狠的心。”
“二哥,不是的,我……”
“金光瑶!”突然的一声怒吼,两人皆是一惊。
蓝曦臣淡定的看向了斗妍厅,又回转头看了看面色有些发白的金光瑶,嘴唇翕动,终于一声叹息,无语而去。
注视着蓝曦臣的背影渐渐远去,金光瑶面色逐渐冷沉,黑亮的大眼犀利的瞥向了斗妍厅,须臾,稍稍整了整自己衣冠,淡定自若走向斗妍厅。
“砰”一声脆响,刚刚一脚踏入,描金的茶杯重重的拍在面前,登时四分五裂。
金光瑶身形一顿,低垂着头,唯唯诺诺:“父亲,孩儿知错。”
“放你他娘的狗臭屁!这是知错的事吗?你就是无用!废物!”金光善几乎是咆哮,“你不是信誓旦旦像我保证说万无一失吗?还说什么让夷陵老祖无处可逃?结果呢?我他娘的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好好的一个婚宴,却被你给搞得……他娘的,我现在在别人眼里就是一堆臭狗屎,臭狗屎明白吗?”
金光瑶连忙抬头,有些急切道:“父亲息怒,阿瑶保证,薛洋一定不会将我们说出去。”
金光善更怒:“扯蛋!你当别人都是傻子!还需要薛洋亲口承认?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
“父亲……”
“住口!你不要再叫我父亲,要不是因为你杀了温若寒,立了大功,我岂能容忍你一个娼妓……”
金光瑶目光一凛。
似乎也觉得不妥,金光善话到嘴边又生生忍住,咬了咬牙,略放低了声音,悻悻道:“他娘的真是晦气!”
金光瑶嘴唇紧紧抿着,虽然微微垂首,但是一双眼眸却是迸射出犀利而冷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