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干什么?”阿泽连忙挪开了一步。
“嗯……味道更浓了。刚才是不是和我弟那啥了?”
“没有没有没有!”阿泽连忙把脖子缩进了衣服里面,尖声狡辩道。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和外人说,况且还是简清的亲哥哥。
“有你照顾我弟弟,我很放心。”蔚辰轻轻一笑,“我们这些人,注定很难像普通人一样享受平凡而美好的生活。”
这话让阿泽想起了在白云山别墅里,自己对虎落说的话——
你是神兽,永生不灭。我最多能陪你多久?再能陪你六十年也算是我寿终正寝了。到那时,如果我们还没成功让你恢复成寅虎的状态,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子又该怎么保护可爱的小虎落呢?
是啊,每一份祝福就像是硬币上刻着币值的那一面,大家都习惯性只看这一面,却忘了硬币的另一面往往写着诅咒。
“蔚辰……”
“我还没和你说过我的真名吧?”蔚辰停住了脚步,看着阿泽,“我叫墨禹。”
看着蔚辰这难得严肃的表情,阿泽又想起简清给自己交代真名时的场景。这一家子人怎么都喜欢化名。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时,旁边的茶馆里传出来了悠扬的小夜曲。家家户户门前的灯笼都开始陆续点亮,整个小镇远看倒也像天河落人间。
“得快点去买菜了,不然家里那帮子人都快饿疯了。”阿泽快步朝着集市走去,“还好墨禹哥你在这里,不然我可拿不动这么多东西。”
“你就呼我吧,就算你想把这个小镇的东西都搬到别墅去,都不费劲儿。”蔚辰也打趣地回复道。
阿泽却突然停了下来,他似乎有什么心事,犹犹豫豫。
蔚辰没有问他,就站在阿泽身边。
终于,阿泽好像下定了决心。他找了一个石墩子坐下来,解开了自己的鞋子。他今天穿着一双马丁靴和黑白花纹的篮球长筒袜。阿泽稍稍褪下了袜子,将自己的脚踝处露给了蔚辰看。
那里的毛发上有几道黑色的纹路。
蔚辰一眼就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兑魂是来自魔王的黑暗魔法,每一次的使用都会侵蚀寄主的心智,让其慢慢坠入黑暗。
“不要再用了!”蔚辰蹲下身子,帮阿泽穿上了袜子,又帮他穿好了鞋子,“我会想办法把兑魂从你的身体里驱赶出去。”
“我们还会遇到很多困难。我还想帮助虎落找到《神奇动物》这本书,还有他曾经的伙伴们,那些消失的神兽;还有虎落另一半的身躯。”阿泽站起身来,掂了两下脚,“我需要这个力量。”
蔚辰再次不语。
“你呢,哥!”阿泽看着蔚辰,“你有什么打算?以后要做什么?说起来,我好像还不知道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一点小意外,不重要。”蔚辰抬头看着远处的雪山,月光和星光被它山顶终年不化的积雪散射,留下了绰约又模糊的光影,“或许,我想一直做一个自由的旅行者。”
阿泽也抬头看着雪山,不知道虎落是不是平安地在神隐寺中。
“今天晚上,这里的气压降低,风速也明显增加,空气也变得更加潮湿。明天,可以看到云雾缭绕的雪山。这可是哈卡里雪山不容错的美景哦。”蔚辰再次岔开了话题,想聊点更轻松的东西。
“真的吗?”阿泽突然提高了声音。
“我一直在外面旅行冒险,预测天气还是很擅长的。”蔚辰感觉阿泽有些激动,但是不知道他在激动啥。
“那太好了!”阿泽又凝视着雪山,眼中闪烁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