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沈敬之身上栽过,此番若不能成事,往后怕是再没机会。
但想归想,真的去做又无法彻底豁出去。自小到大最亲近的男子是魏含璋,他是哥哥,饶是如此她也没在魏含璋面前裸出身体。
更何况对待外男,更要端庄得体,不能自轻自贱。
萧含玉脑中像有两个小人在斗争,一个催她快些过去,一个又叫她克制自惜。
“你。。。”
脚步声急急传来,眼看着身影擦过楹窗快到门口时。
裴朔立时站到萧含玉对面,抖开衣裳将其裹住,门被推开的刹那,他环过萧含玉的肩,拥她入怀。
男人的气息如午后炙阳,浓烈强势。
王琬焱惊得双眸睁大,唇启开似要发出尖叫,又在看清他们面容和姿势的同时,一把捂住嘴巴。
几乎瞬间,她转过头去合门,不忘吩咐:“眉芜,你和春意在外面守着,不叫你们,不许进来。”
事情很容易解释,三两句话王琬焱便明白过来,横竖是萧含玉走错房,恰好遇到裴朔,但坏就坏在她衣衫不整上。
“裴将军是正人君子,可知清誉对女子来说何其重要。”王琬焱压低嗓音,想尽快了结。
裴朔低首:“某将守口如瓶,今夜之事一个字都不会往外透露。”
王琬焱盯着他的脸,因他低头故而看不见眼睛:“裴将军仁义,那我们。。。”
“纵然将军承诺,我亦战战兢兢。”萧含玉打断王琬焱的话,她拢着外裳整理好被撞乱的珠钗,“不是不信裴将军,而是。。。”
“你看过我,也碰了我。。。”
裴朔急道:“我真不是故意的,以为有刺客来袭,才会冲撞姑娘。”
“但你的的确确看到了,是不是?”
她异常固执,这让王琬焱很着急,拽了拽她的手,小声道:“玉娘,裴将军不会言而无信。”
只要今夜的事没有旁人知晓,便什么都不算,于萧含玉而言更不会损坏声名。
裴朔咽了下嗓子,声音变得微涩:“不敢欺瞒娘子,我看到了。”
萧含玉:“裴将军可有成婚?”
裴朔:“不曾。”
萧含玉:“裴将军可有与人定亲,议亲?”
裴朔似乎猜到她想做什么,目光变得难以置信:“不曾与人定亲。”
萧含玉张了张唇,在开口前,裴朔忽然抬起头,明亮的眼睛像夜空中璀璨繁星,灼灼似火,一瞬不瞬地望向萧含玉。
曾经的奢望成真时,反而不敢确认。
只在梦里出现过的场景,竟真真切切摆在眼前,只要他赶紧开口,他们的关系便会更进一步。
但,不能唐突。
不能让她觉得自己是登徒子,肤浅之徒。
也不能太自持,否则她会觉得自己并不在意,思量再三裴朔开口道:
“我愿求娶姑娘,真心诚意。”
王琬焱惊呆,眼前面对面站立的两人,就这么电光火石间谈婚论嫁了?
自作主张到不用与长辈商量?能行吗?
裴朔环顾周身,无一物可赠送,遂拔出腰间的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