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星文在信中说,李安棋所写的那封信,已经托人送往了北漠,让李安棋放心。
只是石茗依旧没有消息。
单星文猜测,或许是石茗故意躲起来了,所以才难以寻其踪影。
李安棋将单星文的信置于灯火之上,信纸瞬间化为灰烬。
“娘娘。”郭远笛背着医箱,朝李安棋低头作揖。
郭远笛闻到房内的熏香,深深吸了吸,眉头带着疑惑。
“郭御医来了。”
李安棋转身,朝郭远笛微微一笑,伸手相邀其入座,自己则拎起衣裙,坐到罗汉床一侧。
“郭御医不必拘礼,请坐。”
郭远笛回过神,红着耳朵点点头,来到罗汉床另一侧。
他打开医箱,小心翼翼从中取出一件衣裙。
那正是李安棋上次从年徽殿逃跑时,遗落在他医箱中的那件。
“娘,娘娘……这是娘娘上次落在微臣这里的衣裳,微臣一直想找机会还给娘娘。”
郭远笛垂着头,神色略显紧张,双手捧着叠得方正的衣裳,递给李安棋。
李安棋愣了愣神,接过衣裳,轻轻用手抚摸。
郭远笛竟还特地将衣裳清洗了一遍。
“劳烦郭御医费心了。”
李安棋将衣裳递给芷兰,转头接着同郭远笛道。
“本宫近日总觉心悸气短,有时还会微微腹痛,不知是不是本宫的心理作用。”李安棋一只手捂着胸口。
郭远笛眼神闪烁看了看李安棋,再次低下头,模样无比安分守己。
“娘娘最近可有什么心烦之事?”
李安棋轻轻摇头:“倒也不算心烦。前段时日,本宫的确和父亲有些争执,但此事不至于让本宫念念不忘,更谈不上因此患上心病。”
郭远笛红着脸微微点头:“请娘娘容许微臣为娘娘把脉。”
李安棋伸出手腕,置于小茶几上的腕枕之上。
郭远笛取出丝帕,盖在李安棋白皙的手腕,开始为她诊脉。
“嘶……”
郭远笛疑惑收回手,沉思片刻后,转头望向李安棋房内的香炉。
他起身走到香炉前,打开炉顶,用手捏起一把香粉,放在鼻尖轻嗅。
突然,他猛地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