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棋娘娘没错,棋娘娘从始至终都是一番好心。”
“上慈下孝,同心同德。”
“棋娘娘一直遵从着老太太的教导,她做到了!”
“只不过,老爷从小到大都偏爱琴娘娘。”
“如今因为一些三两言语的挑拨离间,而失了“上慈”,又如何要求“下孝”呢?!”
“让画儿嫁吧!”
“就当老爷看在,梨儿陪了老爷这么多年的份儿上……”
听见夏姨娘说出这番话,李安棋心中微微动容。
李淼眼中神色复杂,露出些许慌张和不忍。
赵夫人被送去了寂行寺,高姨娘发了疯。
从始至终陪在他身边的,只有夏梨一人。
如今也只剩她一人。
李淼的记忆忽然飘到了多年前的烟雨扬州。
一位身穿青紫色的妙龄少女,在雨中撑着油纸伞,款款步上石桥,抬伞露出如花笑靥,美得像画一样……
他紧紧锁着眉,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闭眼咧嘴,悲恸道。
“好……画儿的事依你……”
大夫很快来了。
好在夏姨娘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简单包扎休养几日便无碍。
李安棋受夏姨娘和沈母的委托,一手操办起了李安画和沈子瑜的婚事。
除了宁安庄和沈家,连芙英苑都变得喜气洋洋。
“娘娘您看,这是婚宴邀请宾客的名册。”
芷兰将拟好的名册递给李安棋。
李安棋拿着朱砂笔,在“骁王爷”这三个字外画了个圈。
“王爷一向避讳与李家接触,怕触怒皇上。这件事,就不必告诉他了。”
芷兰点点头。
“娘娘!”流云笑着跑进屋,“娘娘!王爷回府了!”
李安棋不动声色将名册递给芷兰,平静道:“只要王爷不来芙英苑,不用向本宫禀报。”
“哦……”
流云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声音有些闷闷的,似是自言自语。
“奴婢看见左二公子和另一位蓝衣公子都去了年徽殿,心想着王爷应该是在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