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累了,闭上眼睛一边休息,一边回忆昏迷后的情况:
当时她只觉得身体突然好似被冰封般,身体变得僵硬,浑身冰冷透骨,除了意识,好似失去身体的主导权。
父亲母亲同意了镇北王楚潇远的请求,本应喜庆轰动的大婚在她生死一线的危险下进行。
她看到那个身着大红喜袍的俊美少年从二哥背上接过自己,小心翼翼放进只有八人才能抬起的婚轿。
额,轿子太大,红绸帷幔,微风拂过轿里的人若隐若现仙气飘飘,轿顶的龙凤呈祥腾飞俯冲朝下,奢靡程度比前世电视剧上的仙车毫不逊色。
八名壮汉抬起轿撵毫不费力,迎亲队伍浩大程度也是令人瞠目,几乎全京都都披上一层红,足以容得下三辆马车并排行驶的的路上铺满红绸,路两旁两步一岗的兵士舍弃长矛,个个身穿鲜红束腰劲装,连束腰的带子都是红色。
白府,不,现在应该说是威远侯府了。
大楚文臣稀少,但各府衙部门的执行能力不是盖的,皇帝一同封赏第二天礼部就将一应牌匾事宜全部安排妥当。
纵使一直以武力治国的大楚,也不得不让白沐绵佩服,就这执行能力,能在四国成包围趋势的情况下屹立不倒,可见一般。
大婚仪式隆重且盛大,阵容比皇上大婚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
漫天花瓣雨飘飘洒洒一整天。
从她昏迷到大婚不过两日,一切好似尘埃落定般。
白老太太当天被送出府遣送回老家,连同其他三房好大一家人,走的狼狈不堪,却没一人敢反驳哭闹。
等一切归于平静,她静静躺在婚房,身下并不是柔软的婚床,而是不知道楚潇远从何处寻来的暖玉床,躺在上面虽改变不了什么,但也不会再让靠近她,触碰她的人受冰冻之伤。
自从白沐绵不知种何物昏迷,任谁碰到她都会被她浑身散发的冰寒之气冻伤,就好似中冰毒般全身冰封。
华毅那次如若不是楚潇远反应够快,恐怕坟头草都要长起来了。
也就在白沐绵无聊躺在暖玉床上无聊时,变故发生,母亲叶瑛推门走进床前,只短短两天母亲便瘦脱相,整个人精神迷离,两鬓白发骤生,整个人好似一下老了二十岁。
“绵儿,是母亲对不起你,你是母亲身上掉下的肉,母亲却因自己怯懦对你不管不顾,让你自小受尽苦难,只要你醒来,母亲愿余生青灯古佛一生吃素。”
白沐绵好想说一声她不怪,她知道那是母亲产后抑郁之症,是母亲担心被追杀关头无法保护自己的担惊受怕导致,是母亲不一样的爱,她不怪。
“这块玉佩你还记得吗?呵呵,看母亲又犯傻了,这玉佩不见时你刚出生,再出现又是在哪样的境遇肯定不记得。”
叶瑛似乎想到什么,哽咽半天缓不过气,白沐绵神魂急得不行。
“其实,有关这块玉佩还有件事母亲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叶瑛缓过来的这句话让白沐绵安静,精神瞬间紧绷,当她极力想听清后续时,只感受到手心被塞进一物,那瞬间的温暖好似春日暖阳,一棵嫩小的种子慢慢发芽,只觉浑身被温暖包裹,好似在母亲肚子里般安稳。
也就是在那一刻,白沐绵失去所有意识,再也感受不到外界任何事情,魂魄亦陷入深深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