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再敢逗留一分,成群往宫宴处赶,生怕慢一分被皇上看见。
白沐绵见众人都走了,挣扎着就要下地追随而去,只是没想到楚潇远劲这般大,一点都没松开她的意思。
愤怒抬头望向他,眼神警告:快放我下来!
楚潇远被她的小模样逗笑,亲昵安慰:“你可以坐马车进去。”
白江宴刚想上前要呵斥楚潇远,大庭广众之前搂搂抱抱,妹妹的名声怎么办,就算皇上下旨赐婚,没成亲就是不行。
听到楚潇远那句话,直愣愣呆在原地,内心疑惑:妹妹什么时候得的皇上如此偏爱,别是被小人算计,让白家背负上一个功高震主,藐视律法的帽子。
抬眸看到楚潇远,眉头轻皱,难道是皇上爱屋及乌,因为偏疼楚潇远,才会对妹妹格外开恩。
还没等他想明白,就被苏荃接下来的话全打破。
“皇上知晓郡主大病初愈,心疼郡主一路奔波,特许您坐软娇直达宫宴。”
这回不止白江宴,白家所有人都震惊了,坐软轿直达宴会,这恩宠大楚建国独一份,就算皇子公主也没这待遇吧。
不对,是连皇后太后都没这待遇,大楚上下,在皇宫里,除了皇上能坐在高位俯视所有人,任她是皇上的亲娘都不行。
白沐绵也听过这个奇葩规定,一时心里暗骂:皇帝老儿要害我,好好的又是要闹哪样,疯了不成,早晚被你害死。
高坐在宴会厅里的楚砚山,看着廖廖数人的大殿,脸不黑气不喘,还白里透红,嘴角抹笑,眼角的褶皱恐怕都要浪费几个电熨斗。
堂堂一代皇帝,万万人之上,开个庆功会都被大臣们放鸽子,不但不生气黑脸,反而笑得毫无形象,真是自古帝王心思最难测啊。
正当楚砚山还在极力压制内心的喜悦时,一连三个喷嚏打得下面坐着的人心肝一颤。
皇上别不是等风寒了吧,完了,谁能承受帝王一怒,真要被那些拖后腿的害死了。
所有人都紧张擦汗,只有坐在楚砚山左手下首首位的一人,悠哉悠哉的品茶。
白沐绵在心里不知问候了多少遍,知道家人的目光逐渐变冷,脸色黑沉,她才一个眼刀子给到楚潇远,要注意示意他赶快将自己放下。
楚潇远痞笑嫣然,觉得不能再逗下去,否则以后日子恐怕不好过,麻溜轻轻放下怀中小人,还一脸惆怅的看了看自己的双臂,感慨什么时候能毫无顾忌抱个够。
白沐绵可没心思管他,拉过母亲的手,撒娇卖萌,声音软糯到让人酥麻:“母亲,此事容我回去再一一向您交代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入宫赴宴,不然真饿到皇上,我们可赔不起,啊呸,可赔……”
想了半天都没想到其他词代替,毫不犹豫点头嗯了一声,立刻岔开话题,对着苏荃俯身一礼,装得恭敬端庄:“劳烦苏公公转告皇上,白沐绵身体还行,尤其是腿脚特别好,多谢皇上挂怀,以后就别这般打趣了,心脏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