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岁穗却敏锐地察觉到,这名被换作“阿丽”的女子身上的气息十分混乱。
生气和死气杂糅在一起,她并不像是一个普通人类。
“呵。”阿丽转头嗤笑一声,“你后悔什么?现在开始良心发现了?”
“明明这件事,是你先迈出的第一步。”
阿丽说完便回过头,她伸手拿起桌边那薄薄的、纸片一样的东西,随后将其沾上一旁罐子中的混合物。
做完这一步后,她把这两张东西分别贴到了郝甜甜和那个婴儿的额头上。
只见那张东西刚附上两个孩子的皮肤便开始抖动,像是贪婪吸食血液的蚂蝗一样,迅速了膨胀起来。
而旁边阿丽已经闭上了眼睛,一脸享受的模样。
隐身在一旁观望的岁穗立马出手,她指尖的阴气流出,将那两片东西掀离了郝甜甜两人的额头。
“怎么回事?是谁在屋里!”阿丽瞬间睁眼。
瞥见掉在桌子上的薄片后,她目光警惕地看向四周,似乎想找出打断自己进行仪式的人。
阿丽身后的石神婆反应比她更加迅速。
石神婆飞快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倒了几滴瓶中的液体放在手心后,她伸手将液体抹上了自己的眼皮。
“是你?”在牛眼泪的帮助下,石神婆发现了不远处的岁穗。
“她是谁?”同样抹了牛眼泪的阿丽也看到了岁穗。
石神婆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是谁。”
刚刚岁穗和周舒过来的时候,她就觉得岁穗给自己的感觉有些特殊,她当时以为是自己感知错了。
可没想到,对方真的不是普通人。
阿丽眼中神色不定,她想了想,随即脸上扬起一抹和善的笑。
“虽然我不知道妹子你是什么身份,但大家都是同一条道上的,希望你不要多管闲事。”
“谁和你是一条道上的?”岁穗显露身形,她瞥了一眼阿丽年轻貌美的脸庞,眉眼间不由得透出一股嫌弃。
岁穗的话让阿丽脸上一僵,她咬了咬牙将笑容稳在脸上,“妹子你说什么玩笑话呢?看你这样子,也是修炼了不少厉害法子吧。”
“都是做了同样的事,又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呢?”
岁穗轻轻扯了扯嘴角,“你可别乱碰瓷,这种阴损的法子,我才不稀罕学。”
她学的可都是正统的地府法术,像这种损人害己的法子,根本连地府的边都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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