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乖乖地躺在床上,依靠耳朵来分辨他的行为。
但是……好难哦。
萧禹行不管是走路做事都发不出一点声音,我根本不能以对待一个普通人的办法去对待他。
屋子里安静的只有我的呼吸声,我甚至不知道他有没有离开这里。
这安静让我有些心慌,身体里那股阴冷又开始攀了上来。
“冷……”我蜷缩着四肢,“萧禹行,我冷……”
一只手搭在我的手腕上,难以想象的是,平常我觉得他的手指像冰一样凉,现在居然觉得他的手指微微发烫。
“你是在……给我诊脉吗……”我试图和他说话来转移我的痛苦,却发现越是说话,那股阴森之气就越是从我丹田窜了上来。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抓过我另一只手,又诊了一次脉。
还是一言不发。
“我怎么了?”我问他,“很难治吗……”
我心中十分不安,一股悲戚涌上心头。
“如果很难治的话能不能让我痛快点去死……”我颤抖着身体,“我不想受这些折磨……”
“还有……求你让我的朋友活下去……她是个很好的人,不要让她再受磨难了……除此之外,我没什么好留恋……”
“你怀孕了。”
我的悲伤情绪一下被打断,难以置信地问他:“你……说什么?”
他没有再重复那句话,只是静默地看着我,眼里无悲无喜。
“你不是说我再也不能怀孕了吗!”我激动地抓住他的手坐起来,“你不是说……”
当初因为这件事,我还伤心恍惚了好久,结果他告诉我,我已经怀孕了?!
我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生命?
“是我的判断出现了失误,”他微微笑着,声音里没有丝毫感情,“我道歉。”
这笑容我再熟悉不过,心中猛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双手不自觉地摸上腹部。
“你打算……”
“打掉它。”
他以一种冰冷的姿态,高高在上地宣判着:“花瑶夏,打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