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和他交流?我转念一想,难道一直就用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方式吗?虽然他有些奇怪,但毕竟是我的病人,我一定要教他学会说话,这样交流下去别说他出不了院,我再听两次都会疯了。
还是让他赶紧出院,我可不想再介入第二个“奇玮”的事情中去,上次去那个没合眼的老太太家,差点就没把我吓死。
第二天,我翻开桌子上的老黄历,上面写着:“2003年5月20ri,宜:会友、洗澡、装修,忌:婚礼、出游、入宅。”
我打开门,走进啊兽的病房。
“你来了。”他微笑着,嘴唇仍旧没有动。
“恩”我点点头,不知道该从何开口,就随口问了一句:“病院的饭还习惯吗?”
“挺好,比我在大街上流浪吃的好多了。”又是他的“千里传音”功。
“跟你说一件事情,你必须学会开口说话,不然走不出这个病院。”
“为什么?”
“因为不会说话就等于没有语言能力,在医生们看来就是神经恢复不全,就是对社会有危害xing,也通不过最后的jing神鉴定。”
“那你相信我是一个jing神病吗?jing神病有我这么清晰的逻辑吗?”
又是奇玮那套,我想,不管你是不是,我就想早点把你弄出院,我可不想天天脑袋里响着你的声音,那样我会感觉自己的思想被强行“插进”另一个人,久而久之我也会疯掉。
“我相信你是正常人,但你如果不学会开口说话,别人也不相信啊。”我笑着哄他。
“可是我已经不用嘴说话很久了,不知道能不能行。”
“我会耐心教你,直到你学会为止。”
“吸吸(谢谢)”啊兽的嘴终于动了一下。
我快步走出了门,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还不太适应。我低头想着,奇玮、啊兽,自己不可能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遇到这么多奇怪的人。
一定是自己本身有问题了。
那我在一年之内升职为主治,奇玮带我去过的村庄,啊兽的语言,都是我的臆想而已吗?不对,如果自己不是升职为主治,怎么会遇见啊兽的?如果是,这些臆想有没有存在的根据,我还要不要去那些地方看看,顺便去大张村问问张清河,他有没有见过我?
还是自己先给自己开个方子,吃点药?
还有一个方法,这不是我的臆想,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那……
我不敢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