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刘选择了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独自一人悄悄地潜进东邓村,她并没有让西邓村的人跟来是因为她不想自己吃饭的手艺被别人看到。
神婆刘悄悄走到工地的外围,选择一处背yin的地方靠着墙根坐了下来,她掏出抹得血糊糊的纸娃娃和药膏,在地上放好,然后就拖着那条断手,闭上了眼睛。
仪式开始。
她将自己的手指与纸娃娃的脖子捆在一起,涂上药膏,心中默念催眠歌词,不一会儿脑袋一歪,身子一软就靠在了墙根上睡过去了。
只是这种睡不是普通意义的睡眠,是把觉魂都催眠的睡觉,是深度的睡眠。
神婆刘睡着后,那个纸人娃娃开始动了起来,它解开绑在脖子上的绳索,伸了伸胳膊,一跳,张开四肢,顺着风跃进了厂子里。
神婆刘能掐会算,她早已算好今晚的天气,风向,等到合适的机会才开始行动。
但是那个纸人跳进去后,就再也没能出来。神婆刘第二天被发现死在工地外围的墙上,大冬天的,身子早就冻硬了,胸钱那只断手随着风一摆一摆的摇晃着。在工地里,还发现了一只倒地的纸人娃娃,两只眼睛无神地看向天空。
神婆刘就这样死了,来不及住西邓村人给她盖的砖头房子。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我问奇玮。
奇玮摇摇头,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不过从后面发生的事情来看,我能猜出个大概。”
啊兽说,是不是与邓福德看到的那个绿骷髅有关?
奇玮点点头,开始继续往下说。
自那以后,陆续就有民工说自己在晚上出来方便的时候也听见老厨房的房子里有类似“咯咯”地牙齿碰撞发出来的声音,一时人人自危,久而久之,大家就都不敢接近那里了。
一个月后,厂房盖成,机器也陆续到位,一切都已准备好,就等招人开工了。其实招人也很简单,东邓村的男女老少早就安排好了。
那帮建筑工人领了工钱后,逃也似的撤走了——这地方闹鬼,搁谁都不愿意在这多待,要不是前期的工钱没有结,人早就跑光了。当然,那间临时的厨房也被拆了,只留下一堆废料在那里。奇玮作为这个厂子的董事长,在和工头结钱的时候听到他无意间说出来的这个事情。于是他就想亲自到那个地方看看。
奇玮讲到这里,啊兽就有些怪他了:“这么危险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你一个人去万一出了问题怎么办?”
“当时我就是想去看看,不会想到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奇玮说。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急切地问了起来。
奇玮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又开始说起了那晚的事情。
那晚,奇玮开车来到了以前工地厨房的那个地方。虽然厨房早已被拆得只剩下板子,但奇玮停下车,仍然能闻到那股难闻的味道。
“真是作孽。”奇玮摇摇头。由于在了真水库里的胜利,他并不把那个隐藏在厨房的绿se骷髅当回事。殊不知了真水库那次若没有啊兽,我们两个早已成为老虎jing的伥鬼。
而这次的粗心大意也差点要了奇玮的命。
奇玮忍着恶臭在地上翻了一会,除了一些沾着粪便的木板之外,就是一些破砖烂瓦,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之后,奇玮就想去地底下看看。
四周静悄悄的,偶尔有一阵风吹过,也像是为这个冬天更增加一层寒冷。奇玮一个人站在废弃的荒地上,默念咒语,在寒风中完成了把自己魂魄化的过程。
奇玮的魂魄钻入了地面,开始搜寻那只绿se的骷髅头。他一直深入了地面2米,但除了泥土和蚂蚁、老鼠等生物之外什么都看不见。
奇玮的魂魄游荡了方圆一里的土地,还是一无所获,奇玮的瞳力只能支撑十分钟,十分钟之后,如果还在地底下呆着,那就相当于被活埋。
正当他准备飘到地面上时,忽然听见身边传来一阵“咯咯”的声音,像一个人在冷极了的情况下牙齿打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