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邓晋还口,那个叫二娃的中年人就从身后人群中拉过来一个年轻的男子,男子的脸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还留着一道淤血。
“你们东邓村遍地都是黄金吗?你们东邓村是紫禁城吗?我们村的小伙子今天走亲戚,途径你们村穿了一条小道,就被你们的那个什么狗屁小队抓住打成这样,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吧!”二娃情绪激动,吼着嗓子喊。
邓晋说:“现在是特殊时期,两个村子的关系本来就很紧张,谁叫他不长眼乱跑!”
那个被打的男子说话了:“我就是走累了想穿一条小道,又没偷又没抢,你们凭啥打我?”
“没偷没抢?那邓福德不是你们西邓的人吗?还有那个神神叨叨的神婆,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哼!你们西邓的人都是贼,天天来我们厂子偷东西!”这时不知道谁在后面喊了一句。
“你们东邓还是强盗呢,霸占着水库,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是你们在嫉妒我们的好事,这水库就是我们的!”
“是你们的就能随便打人了?”
……
刚刚平静下来的两群人又吵了起来,争吵时不知东邓村哪个人失手,只见半空中一块砖头划着弧线向西邓村的人群中飞去,西邓村那边立即就有人应声倒地。
一直僵持的气氛像一只兜满了水快要爆掉的气球,而那半块砖成了扎破气球的一根针,点爆两群人压抑已久怒火的导火索。
两群人挥舞着手中的家伙,叫喊着向对方冲去。两拨人中间的距离本来就只有七八米,转眼他们就相距不到三米了。
而这三米的距离中,奇玮还留在那里,想躲已经没有退路了。众目睽睽之下,奇玮又不好发动瞳力将自己的实体吸走,一旦打将起来,红眼的村民肯定连他也***。奇玮就像夹在两辆高速对撞的卡车中间的蚂蚁,随时会被碾成肉泥,他抱着头蹲下身子,
可就算这样,不被踩死,也会被落下的农具砸死。
啊兽拿出那个葫芦,犹豫了半天又收了回去,封印在葫芦里的十个魂魄全是魂魄武器,一放出来不死也成植物人。况且这里还有个同样是气功高手的邓晋,一旦被邓晋感知,我们也会惹来无尽的麻烦。
形势千钧一发,啊兽把希望的目光投向我,奇玮双手抱头蹲在那里,指缝中向我流露出求助的眼神。我明白他们的意思,旁边就是水库,他们是想让我运用水库里的水,冲散打架的人群。
但我二把刀子一样的功夫,对水佛力量的掌控还不是很到位,弄的水小了,不起作用,水大了,出点人命怎么办。、
原来背负着别人的期望,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但此时的我已别无二选,好赖只能一试。我迈开步子向水库退去,纵身一跃跳了进去。
“扑通”一声,平静的水面激起一朵白se的水花。
我泡在水里,闭上双眼,打开四个控制水的穴位,开始聚气,气顺着经络流进穴位,又重新聚起涌向水佛,水佛得到了我的jing气,发力控制住了周围的水。
我提气,“嘘、呵、呼、歙、吹、嘻”嘴里快速吐纳出六个气泡。我感觉身下出现了一股暗流。
在水底的我,已能隐约听到岸上传来农具相互敲击的乒乓声,传进水里,呼呼噜噜的,显然他们已经动起手了。
我用力将身子底下的那股暗流提到水面上,本来平静地水库上顿时掀起了一股三米高的浪,大浪呼啸着向岸上正在打架的村民拍去,只一瞬间的功夫村民们全被浪冲得跌倒在地上,手里的工具也随之纷纷散落。
幸亏我的功力没有练到啊兽和邓晋那样,所以那股浪不是很高,所有人只是被冲倒,没有受伤的。
在浪退回水库的时候水的冲力明显减小了很多,两拨人用手极力地扒住地,勉强没有被卷回水库。
我就从水里走出来,看到岸边一片狼藉:村民们都被浪冲的倒地不起,痛苦地**着,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了。有几个人的鞋子还被卷走了,赤着脚趴在那里,地上散落的全是锄头、铁锹等农具,此时村民也顾不上捡他们了。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快跑啊!水里的那个老虎jing又复活了!”
刚才还倒地不起的人们听到这句话后忽然像屁股上被扎了一针一样迅速爬起,连农具都顾不上捡撒开退就跑了。
唯一没有跟着跑的,只有邓晋。
不到一会,水库边只留下四个人:我、奇玮、啊兽和邓晋。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那老虎jing已经被太阳烧死,绝对不可能再复活。
邓晋身上的衣服也被水灌了个通透,但他还是强打jing神,用手捋了捋早已被水打成一撮的胡须,笑呵呵地对我先开口了:“真是士别三ri,当刮目相看啊!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你居然能修炼到如此的地步。也没想到这水库中的水佛,有如此之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