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那天在仓库里那次,我就是用这只左手接触到那个西汉的铜罐子
难道是那个铜罐子有毒吗?我的第一想法就是这,那天不仅我,奇玮、啊兽都用皮肤直接接触到了那个罐子,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我赶紧起身向办公室跑去,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奇玮家里的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了,奇玮在电话那头说:“老陈,有情况了吗?”
经过这么长时间郁闷孤苦的日子,我整个人都快疯了,当第一次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故人的声音,我激动得差点流出眼泪。
“老陈,你怎么了,是你吗?”奇玮没听到我说话,有些焦急的问。
我强忍住不争气的眼泪,对他说:“奇玮,你和啊兽最近有没有异常的反应?”
“没有,我们两个一切都很好,你那边是不是有什么情况了?”
我说:“院长这边暂时倒没有大的变化,倒是我的身体有些不舒服。我的左手总是疼。”我在电话里大致说了左手的情况。
奇玮沉吟了一会儿:“不行的话你就请个假来l市吧!我找个大夫给你治病。”
“不必了,如果这真是病的话我早就治好了。我怀疑这不是病,而是与我的左手那天拿到那个铜罐子有关。”
“可是我和啊兽都接触到了那个铜罐子,我们的手……”奇玮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我猜想,他是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也没有你说的那种感觉。”
“我怀疑自己的手里有虫子。”我直截了当地说出了我的想法。
“老陈,你糊涂了吗?手里怎么可能长虫子?”
“我没有糊涂,这是一个人告诉我的。”
“谁告诉你的?”
“我的一个病人。”
“你肯定是糊涂了,相信一个精神病人说的话。”奇玮在电话那边哈哈大笑起来。
“他不是精神病人,而是另外一个与你们一模一样的异能者。他的眼睛可以看见能量。现在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总之,当我们见面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说完这句我就挂了电话。
我并非不想与奇玮聊天了,而是我的余光瞥见曾叔叔正站在门外面,两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看。
而我的电话挂了之后,奇玮也没再打进来,这是我们早已商量好的暗号。
“小陈,你最近工作越来越不上心了。范端阳的门,你不锁就跑了出来,这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叫我怎么向孤儿院的人交代?他们会说我们在做社会义务时不上心,只挑拣那些有钱的病人管。到时候他们把范端阳这个包袱轻松甩给我们,这要牵扯多少事情?”
曾叔叔的声音还是那么柔和中带着严厉,让人不自觉地低下了头。我这才想起刚才由于慌张,没有锁范端阳的门。
我赶紧跑去他的病房,令我吃惊的是范端阳没有趁这个机会乱跑,而是瘫坐在床上,瘦小的身子不停地发抖。
“你怎么了?”我问他。
“蛇!”范端阳对我哭着大声地叫着。
“什么蛇?哪里有蛇?”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知所谓。
“刚一个穿白大褂的叔叔进来了,他头骨上的眼窝里,窜出两条褐色的蛇!”
我明白了,他说的那个穿白大褂的叔叔一定就是曾远道。虽然我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但看见范端阳吓坏的样子,我还是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好言好语地安慰他。
徐锦丰的婚礼结束后,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病院里还是像以往一样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事情忙碌着。只是我发现董丽玺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成天神情恍惚。有一次我在走廊遇见她,问她:“董丽玺,你有什么事吗?我怎么见你成天总是神情恍惚的样子?”
她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这两天总感觉想睡觉,晚上九点多就困了,早晨快上班才勉强爬起来,而且看见桌子就想爬上去睡觉。”
“是不是最近工作太忙,累得?”
“这个不太可能,最近也没有什么事,跟以前一样,但就是感觉困。”
“要不去医院看看吧,这个周日我陪你去。”
董丽玺很高兴,头点得像捣蒜一样,“好啊好啊。”
周末,我陪着董丽玺去了趟县人民医院,做了一次全面的检查,可是却什么都查不出来。
“可能是工作累着了吧。”董丽玺似乎在为我宽心,“多休息休息就好了。”但我心中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莫非……
我摇摇头,希望这种想法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