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觉对着奇玮说:“我们土公族传到我这一代,已经是最后一个人了,而我又没有子嗣,眼看着族人的仇就已经报不了了,没成想在我晚年的时候遇见了你,这真是天意。”
奇玮听完了土公族的故事,想了一会儿说:“那现在,老李,这个鼎已经找到了,你打算怎么办?”
老李说:“我虽然是土公族的后人,但也只是普通人一个,对付这等厉害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办法,我能做的只有把这个故事告诉你。从你刚才叙述的事情来看,这个蛇鼎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和毒性,连你们这等身怀绝技的人都对付不了,更不用说我这一个糟老头子了。不过我可以给你们分析分析其中的厉害,以便日后对付他的时候更有把握。”
奇玮说:“愿听其详。”
“从你刚才的叙述来看,你们的曾院长是被一种法术寄生了另一个魂魄,以至于日子一久有了精神分裂的症状。你们那个叫啊兽的病人看出他的精气比常人强大一百多倍,而2000年前的土公族,一个村子满共也就100多人,你们在他经常去的那个仓库里找到了这个玩意,而这个玩意又是当年害死我们族人的罪魁祸首。从这些不是巧合的巧合里就可以断定,那个男巫,应该就是靠着寄生的方法从2000年前一直活到现在,他的身上,还残留着我们族人100多条祖先的魂魄。”
奇玮点了点头:“目前能够肯定的,就是这些,但破解巫术的方法,始终没有能够找出来。”
李明觉说:“是啊,我们流传下来的故事就这么多,信息量也是少的可怜。非常对不住啊小兄弟,本来这个愁应该我去报的,但蹉跎岁月这么多年,我一点本事也没有,去了,也是给你们添麻烦。”
“你这说的哪里话,今天能遇见你,我已经非常满足。天已经晚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改日再来拜访。”
李明觉也没留奇玮,就这样,奇玮重新拿着布包,打开老李的门,踏着月色回了家。
当我勉强听奇玮讲完这个故事后,脑袋一歪又晕了过去。这些天我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身上那些紫色的斑,也就是碰着三蛇王鼎中的蛇毒,也顺着经脉在我的全身上下不断游走,我感到身体里被强行打进了很多条毒蛇,那些蛇每游到一个地方,就在那里狠狠咬一口,我能清楚地看到自己身体上成对的伤口。
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像邻居家的狗那样被埋在土里,化做一团黄泥。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面对的,还是奇玮和啊兽两张焦急的脸。
“刚才邓晋用一些草药暂时排除了肝上的蛇毒,你一时半会没事。”奇玮的这句话,算是安慰我。
但就像得了尿毒症一样,透析只是暂时的疗法,用不了多久,那些蛇毒就会像新陈代谢的尿酸一样重新蔓延我的全身,令我痛苦不堪。
我没说话,只是在床上躺着,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想连累自己的朋友,但说心里话,我也不想死,我年纪轻轻,还有很多美好的时光等着我。
三人沉默了半天,我才弱弱地说出一句话:“你们两个,都没有碰到过那个鼎吧?”
“没有,我嫌那个青铜鼎满是铜锈,脏兮兮的,就没有伸手抓过,都是隔着一层布袋看的。啊兽也没有碰过。唯有你,老陈,把那个铜鼎当宝贝一样揣在怀里,身中剧毒。”
“你们没事就好。”奇玮从小在官宦家庭中长大,见过的古董、字画枚不胜举,当然不会像我这个穷小子一样见到什么都当宝贝,说到底,还是家庭背景决定教育基础,教育基础决定为人处事,为人处事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就连在与世无争的异能界,也不例外。
“那个邓晋,说过他碰到你没事。”啊兽忽然想起来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