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时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全身都被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耳边是医疗仪器滴答滴答的声音,我睁开模糊的双眼,扭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我身边只有一个穿制服的警察,他正在无聊的看一本书,见我醒过来,跑出去叫了医生。
我又转了转头,看见自己的手上插着吊针,鼻子上插着氧气管子,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我被安排在一个单间里,由那名警察单独看管着。
医生进门,走过来记录了一下仪器上的数字,接着询问我:“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感觉全身的皮肤都在燃烧,我想把纱布扯下来。”我回答。
“绝对不行,你全身皮肤被蒸汽烧伤严重,揭下纱布你会因受感染而死。”医生说。
我突然感到一阵绝望,全身的皮肤都被烧伤?那岂不是我年纪轻轻就被毁了容?我连婚都没结,难道就要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中过一辈子吗?
一时间我的世界陷入了黑暗,但医生转身时的一句话却让这黑暗中照进一丝光芒。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病人,明明身体的温度已经升的很高,表现出烫伤病人的一切症状,但皮肤却完好无损地贴在身上,这怎么都解释不通。”
我的内心一阵狂喜,伸手摸了摸心脏的位置,我知道是水佛救了我。
我的病只治疗了短短两天就好了,我被警察押走时,我的主治医师极力地劝警察让我多留几天,他还没见过我这种特殊体质的病人,想再研究几天。
警察却拒绝了,说我涉及一桩严重伤人案,必须带回去审判。
我听了心中又是一阵欣喜,警察说严重伤人,那就说明曾叔叔没死,否则就是一桩杀人案了。
我们几个通过感应魂魄互相之间传递信息,口供一致,警察没有找到什么证据,只能以非法持有枪支罪将我们拘留了几天,最后此案以我们几个去野外玩耍不小心引爆随身携带的燃料而结案。当然,这中间也少不了奇玮父母的活动,没有他们的运作,就凭我们几个炸毁仓库,也要以危害公共安全罪判个几年。
我们几个出来后,我并没有向疯猫、雪暴和刘德才解释事情的缘由,任由他们怎么问我我都只有一句话:“这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总之现在危险已解除,你们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吧。疯猫,你过来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我还记得当初在仓库里我心里对疯猫许下的承诺,我要教他两招。
“想不想跟我学两招?”我问他。
疯猫使劲地点了点头,说:“想!你要教我什么?”
“从今往后,你每天早晨在镇中心公园陪我晨练,我教你气功。”
“那御水的能力呢?你不教教我吗?”
“呵呵,你想的美,那些属于天生的体质,教不来的。”
初夏的夜晚,凉风习习,我和董丽玺走在镇中心广场里,一圈又一圈地绕着广场散步。
董丽玺先打破了这种沉静,她对我说:“你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陪你散步吗?”
我低下头笑了,问她:“当初你是怎么被抓进那座仓库的?是曾院长捆住的你吗?”
“不是,当时是星期天,我在家里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电话的那头说你在镇边上的一个仓库里晕倒了,要我赶紧去救你,我想都没想就跑过去了。到了仓库才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反而院长从仓库里出来,他双手合十,突然就从我脚下钻出来一条蛇,我的脚被那条蛇咬到之后,就迷迷糊糊地倒下去了。我本意是去救你,没想到却受了坏人的奸计,给你添了麻烦。”董丽玺说。
我听了心里十分感动,问她,那你当时有没有想过这是骗你的把戏呢?
“有啊,但一听到是你受伤了,大脑就一片热,就顾不了那么多了。对了,在仓库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那座仓库的顶被炸飞了呢?”董丽玺好奇地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