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拔下裤子后,显露出的不是乾国军官常穿的平角裤头,而是扶桑的兜裆布。
“果然,小鬼子狡猾狡猾滴干活。”张弛一时间对自己的机智非常自得,竟突然冒出来句协和语,把旁边的小东北吓了一跳。
抬手在这假中尉的头上补了一枪,张弛就听到身边的小东北传来了疑问:“长官,这协和语都是在关外抢我们土地的鬼子移民团在讲,您又会扶桑话又会协和语的,不会是”
张弛看着小东北这惊疑不定的样,抬手打了他的脑袋一下,没好气的说道:“你长官我不仅会约翰话、扶桑话,还会汉斯话、意呆话呢,咋的,难道老子还他娘的能是五重间谍啊?”
“嫩是不是虎?是不是虎?”最后这个疑问张弛甚至是用东北话说出来的。
小东北摸了摸被打的脑袋,笑着说:“哎呀妈呀,长官,嫩还会说东北话儿呢啊?”
“滚,带人进去好好查查,看看里边什么情况。”
说完,张弛就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转头一看是跑步前进跟上来的步兵队伍。
“遇到鬼子假扮的李鬼了,你们也带人进去看看有没有咱们的人。”张弛挥手让齐泉、白明辉赶快带人进去看看。
二人领命,立即带着部队迅速分散开,朝帐篷和营地的各个角落搜查。
很快,一个士兵急匆匆地跑出来,手里捧着一大包药粉。
“营长,你看,蒙汗药。”
张弛听到蒙汗药三个字松了一口气,这说明营地里的溃兵大概率都活着,不然鬼子没必要使用蒙汗药。
“营长,我这帐篷里全是人,都是96师的兄弟。”很快,另一个士兵从帐篷里探出头,他掀开帘布,露出了帐篷中一堆被捆绑着塞住了嘴的96师士兵。
“营长,我这个也是。”另一个士兵从不远处的帐篷喊道。
“营长,我这儿也”各处的汇报声此起彼伏。
张弛粗略数了数每个帐篷中的人数,又乘了一下帐篷的数量,得出结论——这里差不多关了400多96师的俘虏,正好和村民说的那支抢劫他们的溃兵的数量差不多。
“把官职最大的给我带过来。”张弛沉声吩咐道。
没过多久,一个大肚子鼓鼓囊囊的少校被士兵们带了过来,他双手因捆绑过久而僵硬发麻,正不停地揉搓着手腕。
少校脸上带着强挤出的笑意,向张弛拱手说道:“多谢兄弟相救,在下489团少校营长贺为民。敢问兄弟是哪一部队的?若能护送我等回国,日后必有重谢。”
张弛没接茬,他目光冰冷,声音中压迫感:“此地西南五里处有个新望萍村,昨日遭到了溃兵抢劫,我问你,这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贺为民闻言愣住了,眼睛下意识的向鼻子看去,结结巴巴的说:“不不知。”
到这里张弛心中已有定论,他厌恶地挥了挥手,面无表情地喝道:“绑了。”
“啊?”贺为民呆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小东北一把按住,五花大绑,动弹不得。
他惊恐万分,声嘶力竭地喊道:“兄弟这是何意?咱们都是为国的军人啊,弟不过是粮饷不继,暂时自取了些粮草而已啊?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为国效力?”张弛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厌恶地啐了一口,语气冰冷如霜,“亏你叫为民,你就是这么为国为民的?抢劫百姓救命的粮食?这种人渣,真让我恶心。”
“不用给那些士兵松绑了,通通押回新望萍村。等我回去让村民挨个指认,看看你们还有什么脸面说自己是为国为民的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