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云舒,春去冬来。
平淡又堆满事情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
又是一年冬至,眼看就快除夕了。
微微的风雪中,华夏拎着几壶热酒往乔西北房间走去。
短短三年时光。
当初那个白乎乎的小毛头,已经抽条一般的,拉长了一大截身高。
乌黑的头发高高的束起了马尾。
尾巴尖儿正扫在他白皙的脖颈处,随着他走路动作,一下一下的左右摇摆着。
“乔哥,你的酒。”
华夏还没进屋,推开门大声的喊着。
屋中炭火烧的足足的。
刚被风雪铺了满身的冰霜,瞬间被融化成了一颗颗饱满的小水珠。
水珠球顺着他的头发丝一路滑进脖领中,激的华夏一个激灵甩了甩脖子。
“唔,来,坐这儿。”
乔西北大敞着棉衣领口,坐在小板凳上。
一手忙不迭的在一盆炭火上面架着架子烤番薯。
另一手拽过一只小板凳,扯到左手旁向他招呼着。
顾一和她的老摇椅在一旁“吱吱呀呀”的晃动着。
时不时地拿脚踹一踹烧的快掉下来的木柴屁屁,听见华夏进来抬起眼看他。
华夏把热酒递给乔西北和顾一,转身回门口关门,还不忘留了一道小缝缝。
完后,立马颠颠儿的跑去乔西北身边的板凳上坐下。
眼巴巴的望着架子上的烤番薯。
顾一窝在摇椅上,拔开塞子,小喝了一口。
“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她身下,那上了岁数的老摇椅痛苦的“嘎吱”了一声。
“!!!”
“我操我操我操!!!”
顾一吐着舌头,举起一只手对着舌头猛猛扇风。
“丘煜要死吧,他把酒煮这么老烫干什么!!!?”
乔西北吓一跳,扯着嘴角笑话她。
“出息!”
“还以为你喝到什么稀罕虫了。”
他嗤笑间,扯开的领口晃了起来。
隐隐约约露出一点他胸前一条愈合不久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