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北拖着人,抬眼看着陆旬那一队人抬走的一个又一个师弟的遗体。
心里那滋味,真是说不上来的难受。
可他已经伤春悲秋的足够久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自己可不能再掉了链子。
他立马站定,闭上眼睛,左右甩了甩脑袋。
把那些不该再陷进去的想法全都给甩了出去。
甩着甩着。
他脑海里莫名其妙的冒出顾一那副向来生死看淡,缘来缘散都是自然的模样来。
不禁有些无奈的皱着眉笑了笑。
“有时候,还真是得跟她学学这洒脱的性子啊。”
“这人,是怎么才能活得那么通透的?”
他在心里琢磨着,有一点点羡慕。
一想到顾一那张脸,不知不觉间,心里就平静了下来。
乔西北摇摇头,手上加力,继续拖着人往深处去了。
“北哥,北哥!等等我嘿!”
骆天阳一手拽着一个流匪的脚腕子使劲往前拖着,一边大声的喊着追了上来。
“北哥你说,这第二波来的,当真也是那胡靖的人?”
“我想不通啊,他到底干嘛还分别派两波人来啊?”
“还做伪装!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他不嫌麻烦呐?”
骆天阳一脸不解。
他听顾一分析完,自己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匪头子这么做,究竟是图点儿啥。
可他们这一个两个的,都一副已经明白了的样子,就剩下他自己还一脑袋浆糊。
这才紧忙追着他大师兄过来,想要偷摸儿问问。
看乔西北瞥了他一眼并不答话,孩子更着急了,催促道。
“哎呀!!”
“这到底是啥意思啊北哥?!”
“你说,这老大说话也不说一次性的全给讲明白了!”
“你快给我说说啊!”
乔西北心中琢磨了一下,以这小子的脑回路,估摸他是真的想不明白。
这才开口跟他解释。
“还能为什么呀,自然是为了试探我们的虚实了,傻小子。”
说完,用关爱智障的眼神儿看了骆天阳一眼,迈开大步往前去了。
陆旬刚巧送了一趟人回来路过他俩身边,听完都笑了,“还真是个傻小子。”
骆天阳站在原地愣了两秒后,恍然大悟。
“啊。。。。。。啊!”
“嘿!合着。。。。你们都知道了,就我一个傻子是吧?”
他气鼓鼓的噘噘嘴,赌气三秒钟。
“但是他试探就试探,搞这个伪装有啥意义嘛!果然还是脑袋有泡!”
骆天阳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懂,还是有些一知半解的。
本着“管他呢!先骂了再说”的处事原则,大声吐槽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