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工团的团员粗略估算有二十个人,表演的有十几个,还有六个伴奏,除了唱歌,他们还跳舞,跳忠字舞,拿着红旗在台上挥舞,文桃所见所感,不由得反思,这就是瑶瑶说的女权主义最强盛的时期,后来还跳了一段芭蕾舞,红色娘子军,另外有些意思的就是红灯记了,女演员的辫子是黑色的毛线做的,看得文桃这个别扭。因为坐在前排,看的非常清楚,舞台的灯光一亮,台下的人就看不清什么了。
文桃感觉到有人摸她的头发,侧头看向一边,不是他丈夫那边,是另外一边,谭爽,
“你敢说什么?”文桃最忌讳别人碰她了,每个人的气息不同,除了自己的丈夫,文桃不想沾染其他人的气息,就是自己的丈夫,那也是做了法事,开了特例,并且净化过的,但这谭爽是有什么毛病,
“哦,没事,我只是看看你的头发,挺好看的,你这是假的吧?看你这细眉细眼的,也不像头发多的,多麻烦啊!你家老袁不说你啊?”
“我的头发是父母所赐,怎么能轻易的就减了呢?更何况,袁铭不反对。我自己也喜欢。只是,谭爽同志,你有些唐突了,我不喜欢被人随便对待,希望不要有下次。”回去自己还得去除别人的气息,免得扰乱自己的灵气,很麻烦的,
“唉?你什么意思啊?不就摸了一下吗?你是玻璃做的啊?还不让人碰了。”声音有点高,
袁铭拉住文桃的胳膊,问道,“怎么了?”
“她摸我,吓了我一跳,这人怎么回事啊?”最后一句是小声说的。袁铭的另外一边就是营长,也开始问袁铭
谭爽这话看似有理,但实际上真是挺唐突的,有病,大家都是这么想的,身边的几个人听见了,这让董宇成很不高兴,自己的媳妇自从看到连长嫂子,整个人都不好了,好像受了刺激似的,羡慕嫉妒恨,真是没办法。
这还不算最应该闹心的,文工团的演出得到了大家的热烈欢迎,报幕员,应该就是那个‘干妹妹’了,手里拿着话筒,对所有的战士说,“我们的袁铭连长也是很有才的,让袁连长给大家表演个节目吧!”
袁铭虽然笑着推辞,但脸有点黑,而吃瓜群众们却掌声热烈,袁铭不答应,主持人干妹妹马上说道,“既然这样,不如袁连长带着他家属一起表演个节目吧!大家想看吗?”
“想!”台下观众一口同声,文桃还是淡淡的看着台上的人,她知道,即使从台上看台下看不清楚什么,可是自己是不是上台,就成了关键,不上,你什么都不会,没素质,上,那你就是出风头。文桃一句话不说,就看袁铭怎么反应,
仿佛过了很长时间,但实际上也没有几秒,袁铭站起来,走到台上,拿过话筒,说道,“你们嫂子不好意思,不过没关系,我脸皮够厚,不就是表演节目吗?不过我先提个建议,我刚才可是表演过了,再来一个也没关系,可是,我还是要给大家一个选择,是看咱们文工团的女兵们再来一个,还是让我再来一个,不过我还有附加条件,过了正月,我会跟营长提议加强大家身体素质的锻炼,反对的现在可以提了。”
底下哀嚎一片,却没有人敢说什么,营长和其他干部们也觉得可乐,战士们对于袁铭的‘威胁’还是很买账的,果然没有人说话,反倒是主持人,有点下不来台了。
文桃心里舒服了,决定今天晚上绝对不反抗。大年三十,文桃也是和大家一起做游戏,看节目,一直过了十二点,又上了饺子,大家象征似的吃了点,这才算是结束了,不过袁铭他们几个在部队留守的干部还得负责巡查什么的。
第二天早上,文桃还是没有看到丈夫,雷打不动的早起啊!今天早上,文桃还是照常,洗漱之后到空间里去喝一杯牛奶,然后开始打扫卫生,屋里铺的是红砖,粗糙,不好清理,除此之外,门窗、炕上、家具上都是灰尘,冬天烧炕,烧炉子都无法避免,文桃一天擦两次,没办法,绣花用的料子太娇贵,粘上灰尘就全毁了。就连袁铭进门都要清扫身上的灰尘,鞋子也要换,若是外人来了,看见屋里干净,也会自觉的把脚上的尘土和雪用门口的笤帚扫一下。
冬天里,尤其是下雪之后,脚上踩过雪,进了屋,不弄干净,很难打扫的,报幕员就是这样踩着雪,进了门,而且没有清理脚下,让文桃看的很是不爽。
“你就是文桃?哼,怪不得袁大哥不让你出来呢!”王芸芸看着文桃,心里的厌恶和憎恨都表达的淋漓尽致,
文桃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你是谁啊?不自我介绍一下吗?若是我家有狗,咬死你都白咬,我要是能配枪,一枪蹦了你,都名正言顺。”
“呸!你当你是谁啊?还配枪?”
文桃停下手中的工作,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以极为轻柔的语气说道,“在不知道对方底下的情况下就树敌,很不明智,你很好奇吧!为什么袁铭会娶我,你想呢?我就和你先自我介绍介绍吧,我生在南方,确切的说,生在湘西,和妈妈就是苗族人,在我们那里,没有人敢轻易的得罪苗女,你知道吗?而我能嫁给袁铭,绝对不是偶然,都是为了我,袁铭甘愿为我做这一切的,包括牺牲他的前途,在部队里也有南方来的,你应该先去打听一圈再来找我示威,你认为我会在意的事情,我并不在意。”
“你,你别在这里虚张声势了。你能有什么本事?”文桃的话,很有说服力,所有人都很好奇,为什么袁铭会娶文桃,可能这些人当中,也包括袁铭,
“你没感觉到自己的腿发麻吗?”
王芸芸忽的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她真的觉得自己的腿好像麻了,但嘴里可不让人,说道,“你别吓唬人了,你以为我会信?”王芸芸瞪大了眼睛,这么冷的天气,穿的这身棉袄却如此薄,勇气可嘉啊!长得算清秀,在文工团里算是中上之姿,但文桃相信一个道理,吃管了好的,稍微差一点的,都难以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