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述见她面色僵硬,隐隐带了几分怨怼,心里明白了几分,语气中带了几分笑意:“绣给孤的鸳鸯?”
江晚茵生生忍住翻他一个白眼的冲动,装出几分羞涩之意,将那绣棚收起来递给青月:“头一回绣鸳鸯,绣的不好,让殿下见笑了。”
她抬手时,宽大的袖口滑落到肘间,腕上带着一只琉璃翠的镯子,如同一汪清澈发绿的泉水,只是被她莹白的手臂衬着,倒有些黯淡了。
萧明述眼中神色意味不明,握住她的手,在她掌心中按了按,“无妨,有这心意就好。”
王公公给张嬷嬷和红鹃使了个眼色,几人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地收拾着东西要退下,青月还有几分犹豫,被红娟硬是推着出了殿门。
朱红殿门发出吱吖一声,轻轻合上,偌大的万春殿内殿,这会儿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江晚茵手上使力,想把手抽回来,试了几回,发现也没什么用,心里难免有些打鼓。
虽说早些时候她中毒时,两人在隐龙寺后山做了那档子事,但真要论起来,不论是在穿越前还是穿越后,她连次正儿八经的恋爱都没谈过。
上次情况紧急,也是迫不得已,死马当活马医了,整个过程中萧明述被她点穴,她自己又毫无经验,没有一点章法,体验实在也算不上美妙,气氛也无一丝旖旎。
这会儿两人离得这样近,连琉璃灯里跳动的烛火都变得有些暧昧。
“怕什么?”萧明述眯了眯眼睛,余光扫过她因为紧张蜷曲的手指,温声问道。
江晚茵呼吸都微微一滞,抬眸正对上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正深深望着她。
虽然这人凉薄可怖,但是长得却是极好看的,江晚茵脸颊微微红了红,将眼中还未褪去的怯意隐起来,虚张声势道:“殿下自重。”
“自重?”萧明述抬眼,有一瞬间,他的眼神中透着冰冷。
他松开江晚茵的手,还未等她松一口气,这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便猝不及防地被他揽住纤腰,整个人被按在了软榻上。
“萧明述!”
江晚茵在内室,地龙烧的很足,只穿了一件松散的对襟裙衫,这样一动作,系好的衣带也松了不少,隐隐露出了里面的衬裙和桃粉色小衣。
萧明述指腹轻轻划过她的眉眼,顺着脸颊滑落,最后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与自己四目相对。
他并没有做什么,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神经紧绷的女人,如同一只任由自己猎物垂死挣扎的野兽:“江晚茵,不管有没有成亲,你都是孤的女人,如果你对此还没有足够的认识,孤不介意用某些方式让你再清醒一点。”
他的嗓音低沉有力,却如同百丈深潭般冷冽的让人战栗,他特意加重了“某种方式”几个字的语调,眼中的侵略性让她有些畏惧。
“别挑战孤的耐心。”萧明述的目光扫过她若隐若现的锁骨,和因为急促喘息而泛起绯红色的眼尾,神色又暗了几分,指尖用力,“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