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长安城灯火辉煌。安禄山和谢彬乘坐马车来到了城东的醉仙楼。
醉仙楼外,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安禄山父子下了马车,门口的伙计连忙迎上前来,恭敬地将他们引入楼内。
雅间内,高力士、安思顺和哥舒翰早已等候多时。
安禄山抱拳笑道:“让诸位久等了,实在惭愧。”
高力士起身相迎,说道:“安将军客气了,快请入座。”
哥舒翰却直接冷声道:“安将军,你如今在边地可是风头无两啊。”
安禄山脸色微变,随即笑道:“哥将军这是何意?我安禄山一心为大唐戍边,不敢有半分自傲。”
哥舒翰哼了一声:“哼,但愿如此。如今边地局势复杂,安将军可要小心行事,莫要给朝廷添麻烦。”
安思顺赶忙打圆场:“好了好了,今日相聚乃是喜事,莫要这般剑拔弩张。”
高力士也笑着说道:“是啊,大家都是为陛下效力,理应同心同德。”
安禄山坐下,说道:“哥将军对我有所误会,也是安禄山平日里行事不够周全,还望哥将军海涵。”
谢彬在一旁默默观察着众人的神态,心中暗自揣测,这哥舒翰真是看不顺眼安禄山,一上来就发难,难缠的家伙。
哥舒翰瞥了一眼谢彬,说道:“这便是安将军的四子?看着倒是一表人才,不知本事如何。”
谢彬连忙起身,恭敬地说道:“哥将军谬赞,小子初出茅庐,还需多多历练。”
哥舒翰冷笑一声:“哼,历练?在这官场之中,可不是光靠嘴说就行的。”
安禄山脸色一沉,说道:“哥将军,犬子年幼,还望您多多包容。”
高力士见状赶忙打圆场,说道:“来来来,咱们先喝酒,莫为这些小事坏了兴致。”
众人纷纷举杯,气氛略微缓和了一些。
安禄山见气氛缓和,便看向哥舒翰说道:“哥将军,我父亲是胡人,我母亲是突厥人。而哥将军你的父亲是突厥人,母亲是胡人,同根同源的兄弟,不知可否能和哥将军喜结连理,合为一家呢?”
哥舒翰闻言,将手中酒杯重重放下,说道:“安将军,古人有云,狐向窟嗥叫最不吉祥,原因是其忘本。如果你能够与我相亲,我岂敢不尽心!”
安禄山闻言以为哥舒翰说的狐是在讥讽自己是个胡人,顿时勃然大怒,安禄山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哥舒翰,你竟敢如此羞辱于我!我安禄山对大唐忠心耿耿,你却这般恶意揣测!”
哥舒翰也毫不示弱,站起身来,大声回道:“安禄山,你莫要在此装腔作势!你的心思,别以为众人不知!”
此时,雅间内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高力士急忙起身,说道:“二位将军息怒,莫要因一时之气伤了和气,有话好好说。”
安思顺也赶忙劝道:“大家都是为朝廷效力,何必如此剑拔弩张,都冷静冷静。”
谢彬在一旁吓得脸色苍白,不知所措。
安禄山怒目圆睁,指着哥舒翰道:“今日你这般辱我,这笔账我安禄山记下了!”
哥舒翰刚想还口,高力士却见局面愈发难以收拾,就大声喝道:“都住口!这里是醉仙楼,不是你们争吵的地方!若再这般无礼,休怪我向陛下禀报!”
听到高力士提到陛下,安禄山和哥舒翰这才稍微收敛了一些怒火,但依旧怒视着对方,谁也不肯先低头。
安思顺趁机说道:“好了好了,此事就此作罢,咱们继续喝酒。”
然而,这场宴席已然变了味道。安禄山黑着脸坐下,不再言语,只是一杯接一杯地灌酒。哥舒翰也气呼呼地别过头去,不再看安禄山。
高力士和安思顺对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高力士说道:“安将军、哥将军,大家同朝为官,还是应以和为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