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开心的吧。
陈西想了想,一本正经地点头:“挺开心的啊。”
“在这里?遇到了很多优秀的同学,接触到了很多厉害的老?师,也见识到了更广更宽阔的世?界,让我?知道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让我?更有斗志……”
“虽然北京的冬天更冷,春天的柳絮太烦人,人很多很多,每天去实习单位都得挤地铁、公交,出?门随便消费都得五百以上……但是这里?有很多机会,可以让很多来这北漂的人都有机会实现自己的理想。”
“它?让我?觉得我?有很强的可塑性,也让我?觉得我?可以成为更好?的自己。”
周宴舟第一次听她讲这些鸡汤文学,说不上感动,不过多少?有两分动容。
他一直知道她是个倔强又独立的姑娘,不需要?别人的特殊照顾也能?安安稳稳地活下来。
可真听到她说在北京过得很开心,周宴舟的胸腔中还是生出?两分自豪。
至少?,她不会因为他,讨厌一座城市。
—
车子开出?东三环,进?入北苑路直达天通苑,最后驶向白庙村,直奔小汤山。
车内暖气?开太足,陈西中途迷迷糊糊睡着了。
直到车子拐进?温泉酒店的大门,泊车小弟上前搭话,陈西才被?吵醒。
她睁眼现周围环境一片陌生,分不清东西南北,下意识寻找周宴舟的身影。
找了半圈,现他人站在不远处的铁门旁打电话,陈西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泊车小弟找周宴舟拿到钥匙,正要?拉开车门上车,周宴舟想起什么,顾不上手头的电话,转身提醒泊车小弟:“等会儿再停,车里?有人在睡觉。”
周宴舟慢了半拍,泊车小弟已经拉开车门,正跟刚清醒过来的陈西大眼瞪小眼。
陈西同泊车员尴尬地笑了下,接着松开安全带,拿上手机、包包,弯腰钻下车。
周宴舟还在接电话,估计是工作?上的事?儿,听起来很棘手,他火气?被?勾上来,对着电话里?的人骂:“我?给你们开工资是为了哄你们玩的?干不好?收拾东西滚蛋,我?这儿不养闲人。”
陈西站在不远处,听着周宴舟的怒骂声都忍不住替电话那端的人同情,当他的下属应该挺难的吧?
周宴舟挂断电话,回头就见陈西顶着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地盯着他,他揣好?手机,大步走到她面前,面不改色地问:“睡醒了?”
陈西看着怒火消失得一干二净的人,眨眨眼,随口问了句:“……你有事?吗?”
周宴舟睨她一眼,淡定地交代:“没什么大事?儿,遇到点棘手的小问题。你先泡着,我?处理完去找你。”
陈西闻言,迟钝地哦了声。
陈西跟着周宴舟走进?酒店庭院才知道这酒店是他一个叔叔开的。
周宴舟提起这位叔叔,难得介绍道:“他年轻时候搞金融的,退休后觉得无聊在郊区开了这酒店。前两年还写了两本自传,听说卖得不错。”
陈西啊了声,脸上露出?好?奇,下意识问了句:“叫什么名字?”
周宴舟顿了下,没好?气?地说:“入住完你就知道了,每间客房都放着他的自传。”
陈西:“……”
见陈西蛮有兴致的样儿,周宴舟啧了声,提醒一句:“待会儿见了人,千万别提自传的事?儿。”
陈西刚想问为什么,一个穿着深色绸缎唐装套服的男人满脸喜悦地从?酒店大厅走出?来,对方手里?拿着一把扇子,看见周宴舟,满眼放光道:“你小子怎么有空过来?”
“要?不是前台给我?打电话,我?还不知道你过来了。”
瞧见周宴身旁的陈西,男人眼里?闪过一丝狐疑,欲言又止道:“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