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惊蛰使用过这台治疗仪器很多次,很清楚使用方法,这是不必要的步骤。
他想要纠正病患错误的使用方法,这使他很难熬。但不太能说出连贯的句子,何况还有很多需要避开或是替换的词语。
陆惊蛰的下巴搁在温时的肩头,并不柔软的头发蹭着温时的脸颊,温时感觉有点痒,却没有推开。
温时真的是没有办法了,为了逃避回答这个人的问题而做这件事,结果反而到了更难堪的地步。
这个人……
温时难得恶向胆边生,抬起手,捂住这个人的嘴,不许他再说话。
这个人的脾气好像很好,但有的时候却是意料之外的糟糕,用平常语气说那样的话,肆意玩弄别人的尊严,真的很恶劣。
明明很容易便可以挣脱,陆惊蛰也没有,反而是温时感觉到对方柔软的嘴唇,立刻又松开了。
大约是玩够了,他又问:“避孕套呢?”
温时垂着眼:“没有,没有那种东西。”
又很慢地回答:“也不用吧。”
温时坐在陆惊蛰的腿上,仰头看着他的脸,在一片漆黑中,仿佛能看到他皱着的眉,像是遇到了什么令人困扰的事。
温时不想这样可能是为了转移陆惊蛰的注意力,他做了一些别的,没有任何经验的事,
而关于之前必须要中断治疗的原因,陆惊蛰好像也只是问问,温时说不需要,他就没再继续问下去。
温时没有什么别的感觉,他觉得是理所应当,是他自己愿意接受,是他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又过了好一会,温时无法在短时间内变得熟练,他感觉到陆惊蛰的手捧住自己的脸,有很轻的笑声:“温时,你是不是有点笨?”
温时的确很笨,他在漫无目的的猜测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比如这只手之前碰过什么地方,又碰他的脸。
陆惊蛰问:“说好了不会让你吃避孕药,答应好的事轻易反悔,你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也不生气吗?”
温时想说他当时脑袋不清醒,无论什么都会答应,所以不能算数。
那时候说过的话还要当真,真的有点可怜。
但此时此刻,温时感觉自己像是正被某个人好好珍视着。
但果然是错觉。
陆惊蛰还是那么恶劣,他说:“我做了手术,你不用吃药,不会怀孕的。”
温时疑惑的“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