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竟然没有发现,或许是被他下意识忽略了。
这样不符合承诺的照片,本来是应该删掉的,但温时犹豫很久,还是没能按下那个红色的删除键。
剩下的也没心情翻看了。
温时关掉手机,将脸埋在床上的另一张枕头里,有些许窒息,也闻到了很淡的信息素的气味。
是朝他伸出手,给予他不该有的期待的人。
第29章
在周岭停留几天后,陆惊蛰的工作结束,他们也该回西河了。
离开前的晚上,他们得先整理行李。
陆惊蛰没有生活助理,不仅和oga和alpha保持距离,就连没有信息素的beta都离得很远,他似乎很注重隐私,在生活上从不让外人过多介入。
温时的东西很少,陆惊蛰的不多,两人各自收拾自己的,温时没有提出要帮忙。
在必要的治疗和为了舒缓患者的病痛行为外,温时并没有对陆惊蛰有多亲近,他很有分寸。
alpha和oga之间的很多事,都可以用信息素和荷尔蒙解释,所以温时也不会问那个晚上,陆惊蛰为什么要吻自己。
整理好的行李箱放在玄关两侧,卧室的灯重新熄灭了,温时洗了澡,走到了床边坐下。
陆惊蛰问:“你想坐哪一班飞机,早一点的,或是稍迟的那班。”
温时有点意外,似乎很少有人会给他选择的权利,他呆了一下,本能地说:“我都可以。”
陆惊蛰也没有非要问出个结果,因为温时已经作出了选择,他说:“我坐早班的,回去有个会要开。”
温时说:“好。”
其实除了每天必要的治疗时间,他们没有这么长时间待在一起过,什么也不做,好像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但不是这样的。温时和陆惊蛰睡同一张床,做最亲密的事,但他们又离得很远。
陆惊蛰望着温时削瘦的背影,睡觉的时候,温时总是很安静,蜷缩成很小的一团,好像很怕会碰到床上的另一个人。
靠得近了,也能看到垂在他肩膀上的头发,陆惊蛰猜测温时真的从不出门,来到西河后都没有理过发。
于是笑了一下,很随意地撩起其中的几缕:“头发这么长了。”
好像没什么意思,因为下一句话是说:“晚安。”
温时搞不明白,想了好一会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陆惊蛰和平时醒来的时间一样,温时还在睡,洗漱过后,去餐厅独自用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