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小文恼怒地对打算将偷听结合偷看进行到底的那两个畏锁男人说:“滚回去,你们不要太畏锁了好不好?”
他们两个还在磨磨蹭蹭,显然有些舍不得放弃这有可能欣赏到三级片的机会。暴怒的小文冲过去直接一手扯一个把他们拖离了门边。
好半天小文还愤愤地骂骂咧咧着,“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呆会你看涛哥怎么收拾你们。”
猛子一边不情愿地走着,一边还与胖子探讨着,“你说他们这是怎么回事呢?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整一点动静呢?难道他们也在搞文哥所说的精神之恋吗?”
胖子点头说:“也有可能。”紧接着他又疑惑地说:“可这有什么意思呢?玩精神之恋随处可玩,干嘛要关门躲到房子里玩呢?真是不可理喻。”
王猛接话说:“也就涛哥这样的人物能玩这个,我们凡夫俗子恐怕学不来这套的。”
“那确实,我最喜欢的还是直来直去,摸啊亲啊捏啊!那多爽多带劲!”胖子边说边露出畏锁的笑容。
这两个坏家伙如果知道里面的刘静只是因为他们的窥视而不好行动,他们会怎么想呢?而涛哥如果知道十指帮有这样两个败类他又该如何震怒呢?
进屋以来刘静的眼光那是一动不动落在张涛身上,须臾也没有离开过。她努力想从他身上寻找一些东西来,比如说落榜的痛苦啊,他们的爱情啊,他对未来的打算啊。
可她怎么努力也找不到一丝儿她要的东西,她看到的仿佛只是一具冷漠的石像。她很想把心灵之手伸入他的心里,这样一件往日很容易做的事现在也变得无比艰难,她的心灵之手直接被他身上散发的冷漠气息在半途就被阻挡了。
她没有因此生气,反而是更深的不安与担忧。她知道,这个落榜对张涛的打击肯定是相当的大。高考对他是命运与身份的改变,其重要性远比对她的大得多。
不用说,他内心正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可凭她对他的了解,越在这样的时刻,他就越会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所有的痛苦都会自己默默承受,拒绝别人走近,拒绝别人的安慰与同情,他的骄傲会让他仍然展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当然他自己并不知道这一点的。
而作为恋人的她该怎么给他安慰呢?该怎么走入他的心里呢?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恋人在痛苦中万般煎熬却无动于衷什么也不做吧!
这该死的落榜!刘静心里狠狠地咒骂着。
外面两个不要脸的家伙一直喋喋不休谈着一些畏锁的话题,偏偏又声声入耳,将她满怀着热烈的爱情的心里搅得是七零八落。
现在好了,他们终于走了,刘静长吁了一口气,便向张涛走去。
主动就主动吧!这个时候也应该是她主动的,她也不觉得这是什么丢面子的事。再说面子能比爱情,能比张涛那颗需要抚慰的受伤的心重要吗?
走到屋中间时,她平静地喊了一句“涛…”。
接着她还想再说一两句很随意的话,比如说,你吃过了吗?今天天气真好啊!来冲淡这要命的沉闷与抑郁。因为她可是来给他以安慰的啊!她可不想再拿自己的痛苦与张涛更深的痛苦去碰撞,这样会给他以更大的压力。
可她才喊出来这个“涛”字,她就发觉自己内心一直在拼命抑制着的东西瞬间全部奔涌而出。
一个“涛”字,起音时很平淡,跟着就变调了,开始有些颤抖。她的双肩耸动着,带动着全身也产生了颤栗。
紧接着她的声音变成了哭音,最后竟止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神马骄傲与矜持都没有了,她跌跌撞撞冲过去扑入张涛怀里。女人嘛!再怎么坚强,再怎么骄傲,也是天生柔弱动物,她是需要男人疼和爱的。
刘静悲伤的哭泣也勾起了张涛内心软弱的东西上涌,眼眶不自觉也有些湿润了。
他其实也想痛痛快快地象刘静这样大哭一场,把那些郁闷与苦恼随着这眼泪倾泻出来。这样的话,心情不用说会好受些。
可自己是男人啥,铁骨铮铮流血不流泪的男人啥。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这歌唱得是好听,可在女人眼里那就是男人哭吧哭吧就是贱。
涛可不想做这样的贱男人,于是他只有施出自己的化泪大法,将一颗颗饱含酸涩的眼泪从眼眶收起,逼回到心里。
眼泪倒流的滋味好受吗?肯定不好受,不好受也得忍啥,这就是男人。
光忍着还不行,自己的女人在怀里哭泣,总得给些安慰啥。
虽然自己并拿不出这些安慰,可也得想办法啥,这同样因为是男人。
做男人,真他妈的累!可这不也正是男人别具一格的价值与魄力吗?否则造物主干嘛要这样麻烦整出男女两类人来呢?
张涛拍了拍刘静的背,嘴角泛起一撮刘静说的那种比哭难看的笑容说:“唉,唉,傻瓜,是你落榜还是我落榜呢?似乎该哭的是我吧!”
刘静扬起她那梨花带雨般的俏脸抽抽搭搭说:“谁让你装酷不哭呢?我这不是帮你哭吗?”
“这哭还可以帮吗?这真是天下奇闻了。”张涛佯装惊讶的说。
“怎么就不可以帮呢?你看那白喜事…”刘静意识到自己的比喻说得离谱了,忙打住话没往下说,同时羞涩、歉意地看了张涛一眼。
张涛却揪住这话不放,他生气地说:“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咒我呢?我不就是落榜了吗?这算什么**毛的事呢?”
刘静在张涛怀里扭动了一下,有些撒娇的说:“人家不是口误吗?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那可不行!你这错误太严重了,太打击我了,你得给我补偿。”张涛一本正经地说。
“人家不是在你怀里吗?你想要什么补偿呢?你可以自己……”刘静话没说完就娇羞地把头埋在张涛怀里,一副任君采撷的妩媚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