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想到他晾了自己这么久,心里又委屈起来,手指无意识的把玩着他衬衫上的纽扣玩,男人都是这样的吗?需要时,便呵护备至;不需要时,便弃之如蔽。
咦?这是什么纽扣,怎么看起来好像是透明的,可细看又不透明似的,应该很值钱吧?有钱人就是奢侈,连衬衫纽扣都这么讲究?她的注意力忽然被这颗纽扣给吸引了,手指转呀转,却不防——
“叮”的一声,扣子掉了,梁真真忍不住“呀”了一声,仰起脑袋找着那粒纯黑色的纽扣,想着它到底蹦到哪儿去了,心里暗自嘀咕:不是应该很结实的么?怎么说掉就掉了啊?
滕靳司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缺掉的第二颗纽扣,眉心微微皱起,这样的衬衫他根本就不会再穿了,看着怀中人儿低头找扣子的模样,觉得煞是可爱,不由得起了逗她的心,故意说道:“那可是世间难求的纯天然黑玛瑙石制成的。”
“啊?”梁真真惊诧的抬头,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可某人一脸严肃的看着她,实在不像是开玩笑,不由得懊恼的嘟哝了一句,复又低下头去找,就当她手指触及到那个小黑点的时候,车子猛的刹车,她脑袋猝不及防的撞到了前面座位上。
虽然座位是软的,可惯性太大,往前的冲击力太猛,导致她脑袋撞疼了,委屈的撅着小嘴,一把将纽扣塞到某男手里,“还给你!”
“脑袋撞疼了?”滕靳司其实根本就不在乎什么纯天然黑玛瑙石纽扣,纯粹只是逗逗她而已,没想到害她磕着脑袋了,不免有些心疼。
梁真真扭着身子不想搭理他,这人!坏透了!他一点都不关心纽扣找没找到,肯定是忽悠她的。
她好傻,居然相信了他的鬼话,还磕着脑袋了。
“怎么呢?很疼吗?一粒扣子而已,丢了也没关系的。”滕靳司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可却被她一把推开,他不解的看向她。
发现小鹿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清澈如水的黑眸里波光潋滟,闪烁着晶莹的泪花,红润的小嘴微嘟,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耍我很好玩吗?难道这就是你们有钱人的恶趣味?明明很普通的东西还骗我说很贵重,看着我趴在地上捡东西的样子很好笑是吗?呜……”
边说,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滚落下来,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委屈全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了,恶魔就是恶魔,她不应该相信他会真的对自己好的。
滕靳司皱着眉头看向眼前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小女人,心里堵得慌,他根本就没那么想过,小鹿冤枉他。
“没有,我没有。”
他不擅长哄女人开心,尤其是这种情况,要他低声下气的跟她解释,他做不来,更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要他什么也不说任由他冤枉自己,又觉得心里不爽,只得硬邦邦的说了两个字,说完之后又觉得不够清楚,遂补充了三个字。
梁真真心里的委屈更盛了,一点诚意都没有,鬼才会相信!肯定是故意捉弄自己的,坏品行的恶魔!呜呜……
随即哭得更伤心了,抽抽嗒嗒的控诉道:“你就有,以前老是凶巴巴的吼我,现在就喜欢故意捉弄我,看着我出糗你很开心是不是?混蛋!想起来时就摸摸,忘记时就一脚踹开,一点儿都不顾及人家的感受……你当我是没有生气的木偶娃娃吗?活该被你们踢来踢去,任意玩乐吗?呜呜……”
梁真真越哭越伤心,连日来积发的委屈就像是洪水一般泛滥,被他莫名其妙的抛弃了一个月,不闻不问,导致自己被那么多人欺负和羞辱,骂她是不要脸的情。妇,人尽可夫的不堪女人,以及更多难听的言语。
在她最无助最痛苦最迷茫的那几天他人去哪儿呢?地下情-人的头衔也是拜他所赐,就算不是他直接造成的,那也是间接性的!讨厌!这一切明明都是他的错!
前方开车的司机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心里悄悄对梁真真竖起了大拇指:好样的!也只有梁小姐敢如此跟滕少说话,还敢骂他,咳……
滕靳司额上挂满了黑线,不解的看着眼前女人瘪着嘴哇哇大哭的模样,真是毫无形象可言,就那样直接拿手背擦泪水和鼻涕水,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