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她看到了二姑娘那张整张脸看不到一处好地方,还流着黄脓的脸时,差点没吐出来:
“我的儿。这是怎么弄的?”
好好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荷花哭的不能自已,“奴婢只是去给姑娘倒了杯茶,回来就看到姑娘的脸就变成这样了。”
荷花生怕太太迁怒,忙撇清自己。
太太坐在二姑娘的身边,先是低声安慰了几句,“……等会儿郎中来了,给你看过了,你就能好了。”紧接着又往下说:“你别急,凡是都有母亲呢。”
二姑娘哭着点了点头。
荷叶带着郎中进来,给二姑娘看诊:“姑娘的伤,不严重。小的先给姑娘开三天的药,三日之后小的在给姑娘看诊。”
太太客气地道谢:“有劳您了。”
“太太客气了。”老郎中提笔,写下了一张药方,交给了青竹。说了些注意事项,才接过了青竹给的荷包,转身离开了。
太太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听到了么,郎中说了,你的伤过几日就好了!”
二姑娘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在配上她满脸的黄脓,让整张脸更加的渗人:“母亲,我的脸,会不会留疤啊?”
太太将她拥入怀中,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后背,“郎中不是说了吗,是外伤。吃了药,在涂抹些药膏,过个三五日就能好了吗。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二姑娘哭的更伤心了。
大约过了半盏茶,二姑娘才重新净了面,换好了衣衫,坐下来和太太说话:“母亲,我觉得这事儿和谢六有关。”
太太挑眉,“你怎么确定就是她?”
二姑娘把听雪送过来的帕子和荷包摆在了太太的面前:“我方才只碰过这些东西。”
太太狐疑地想要拿起来看看,却被二姑娘紧张地制止了:“万万不可!”太太笑着安慰了她两句:“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二姑娘紧张地看着太太翻来覆去地检查着荷包:“母亲,如何?”
太太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
若不是她,她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母亲,我敢肯定,一定是她!”
二姑娘言之凿凿。
太太眸光轻闪,“去请六姑娘过来。”
刚好,她也要借机试探她。
“是。”
青竹朝着太太福了福身,在进来时,她的身后跟着的是脸色很差,身体虚弱的六姑娘。
二姑娘想着之前听雪说的话,在如今看到六姑娘这幅病恹恹的模样,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听雪欺骗了:“谢六,是你让听雪给我送荷包的,对吗?”
六姑娘朝着太太福了福身子,“是。”
二姑娘的眼中泛起了冷意,“那也就是说,我的脸也是你用这些下贱的料子和针线,弄成这样的,对不对!”
六姑娘委屈的红着眼睛,高声争辩:“二姐姐这话说的不对。二姐姐和荥阳郑家的婚事将近,我们这些做妹妹的,是要帮着二姐姐做些给你打赏下人用的荷包、帕子之类的小玩意儿。这几日,府上的众位姨娘和妹妹们,便是都陆陆续续地送来了吗?”
“怎么,她们送来的就没事,我送来的就是害人的呢?”
“伶牙俐齿!”
“肯定是你你嫉恨我寻了那么好的一个郎君,故意弄坏我的脸的!”
“我没有!”
“你就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