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打六十大板的?”真是乱来,存心要打死他侄孙么,活腻歪了?是谁?欠收拾!
“……郎主自己。”
王族长:“……”
王族长一阵牙疼,王珩知道六十大板什么概念么?那是会死人的啊!他对自己也忒狠了!
王族长:“六十大板是轻易能打的么,他不明白你们还不明白?怎么不跟他说清楚?”
仆役:“刑堂管事说了,可郎主执意领罚,说这是他该受的,拦不住啊!”
王族长皱眉,怎么办,若是吩咐停手,他的威严何在?
停肯定是不能停的,少也是不能少的,那不明摆着他认输了么,以后怎么压住他?可……也不能打死啊。
王族长在屋中踱步,几个来回,他停下道:“你叫刑堂的人轻点打!”
仆役应是,匆匆离去。
王族长依然焦躁地在房中踱步,这轻是怎么个轻法,那些人晓得分寸么?
六十大板可不是闹着玩的!
走了几步,王族长叹了口气,让黄氏去看看他罢。
在院里绣花的黄氏听了大惊:“他犯了什么错,要这么罚他?”
虽说王珩只是堂侄孙,说不上亲近,但也是黄氏从小看着长到大的,她一直挺喜欢和欣赏这个小辈,下意识维护他。
王族长:“这你就别管了。”
黄氏以为是王族长吩咐的,气得瞪他:“你……你真的是……”都不知说什么好。族长不说必然是机密,她也不好再问,只能放下花绷子,匆匆去刑堂。
一直到戌时,王珩才醒过来,发现他正趴在自己屋中的床榻上,黄氏坐在一旁。
“伯祖母。”他哑着嗓道。
“你别说话。”黄氏倒了杯水喂他。
王珩抬头喝了点,继续趴着。
黄氏看他脸苍白如纸,心疼道:“你伯翁真是够狠心的,犯了什么错,竟把人打成这样?”
王珩没接话。
黄氏也就是抱怨一句,见他似乎倦极,就说:“你好好歇息罢,我明日再来看你。”
出了院子,一道细小的声音响起。“伯母。”
黄氏才看到院门边站着一人,正向她行礼。
“你是?”黄氏认了一会,实在不知她是谁。
“妾身卢氏。”女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