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香几乎是抖着腿,到了流渊身边,然后又抖着手,倒了一杯清茶。却哪里敢送上去,只能用眼神询问。
流渊将长腿搁在窗沿,背靠而坐,忽然凑近了抹香,低声问道:“香香,愿意跟我私奔吗?”
“啊,什么?”抹香手里端着的清茶抖落了几滴水出来,她余光瞥向旁边还在面无表情摧毁床上之物的三公主,还没得及收回视线,长剑飞来,叮的一声,直直地钉入她跟流渊之间的窗沿上。
流渊皱眉,摇头,“凶婆娘。”真不知道温漫是怎么忍受得住的,反正她受不了了。
趁着抹香还没有反应过来,流渊一把拉住她的手,勾起唇角,“我把三公主休了,以后跟你搭伙过日子。”
三公主迈步过来,冷脸挥袖,房间的木窗啪啪啪地全部关上。
路被阻断,流渊回头,三公主凝视着她的脸庞。
一寸寸地全都细细看过了一遍,确实很像,但肤色不同,眼神气质更是大相径庭。
流渊抓着抹香的手,仰头大笑起来,“殿下不舍得我走了呢。”
可怜的抹香,已经抖成了小鸡崽。左右两边哪个都得罪不起,她真的是太难了!
三公主将沉泪握回手中,努力平定心绪,清冷冷地说道:“当然。”
流渊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紧接着便听到三公主说道:“这屋子已经把你们弄得不干净了,留下来清理成原样。”
沉泪直接将木门钉了回去,就悬插在上方,以作威慑之用。
抹香悄悄地扯了扯流渊的衣角,示意她还是跟着自己乖乖打扫卫生的好。
三公主洁癖发作,全府上下没有人受得了的。
流渊从窗沿跳落在地,拍了拍手,“好,给你扫。”
三公主转身出了门。鸢尾已经在门边站了一会儿,看到殿下黑着一张脸,也不敢说什么,连忙跟上。
走了几步,三公主又立住,“这些时日你们没有发现任何异状?”
“她并不承认自己是假冒的。我们也不敢直接撕破脸皮。夫人……夫人恐怕在她手里。要是惹怒了她……”鸢尾一脸纠结,“但她跟夫人长得一模一样,白芷说不是什么性格分裂,有可能是双生。”
三公主一脸冷漠,“回去继续守着那几个蓬莱使节。”
说完,她转身重新回了屋子。
地上的尸体已经不见了,抹香正拿着抹布擦拭血迹。
流渊则把散落一地的木块拾起,正在无聊地搭积木玩。
看到去而复返的三公主,她仅仅抬了抬眼皮,懒洋洋的模样。
“漫漫。”
抹香一震,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流渊则将手中木块放下,才反应过来,这好像是在叫自己?
她缓慢地转过来,看着立在门边的大美人儿。
三公主面不改色,“漫漫,辛苦你了,这些残木都处理干净,还有地板刷一遍,窗户也擦一遍。当然,你要是还有力气,不介意你重新搬一张新床进来,把新被子铺上去。我们的小屋,要干干净净的。”
流渊直接甩了手里的木块:什么毛病,老娘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