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成凰,迎娶巫女
说到这里陡然想起一事,语气顿时冷了下来:“若到了那时,你又站在哪边?”
“嫣儿已经是太子殿下的人,当然站在惜月这边。舒悫鹉琻更何况当年嫣儿母妃死得冤枉,那大漠后宫之中早已没有值得牵挂之人。只要太子殿下不嫌弃,嫣儿愿密信联络娘家遗脉,以绵薄之力,辅助太子殿下。”
这几句话说得辛莫极为舒坦,脸色又和缓了许多。拓跋嫣心底冷笑一声,趁机试探道:“太子殿下如此说,莫非拓跋涵要打来了吗?”
“呵呵,本王只是随口一说而已。”辛莫冷笑道:“拓跋涵此时焦头烂额,哪里顾得上进攻我惜月。那被放逐的闲王拓跋苍不知道什么时候纠集了一批兵马,又勾结了数个早就对大漠虎视眈眈的蛮夷小国,打着勤王复位的旗号,已经攻至都城百里之外了。”
“有这种事?”拓跋嫣意外至极,随即拍着手笑道:“他们兄弟两个狗咬狗,倒是省了太子殿下的麻烦。此次无论谁胜谁负,大漠根基都会受到重创。鹬蚌相争,惜月得利啊。铋”
“你这小嘴,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辛莫放声大笑,狠狠吻在她娇艳的唇上。
拓跋嫣娇吟一声,伸手揽住他的脖颈。布满意乱情迷之色的眸底,却冰封着彻骨的寒意。缓缓闭上双眼,将身上的男子幻想成那个鸳鸯池边谪仙般的少年。笑意盈盈爬上唇角,原本端丽清雅的容颜平添了慑人的妖艳……
…南…
惜月国,拜月而生。每月的十五晚上,也就是望月升起的时候,都会举行规模盛大的祭祀活动。繁华热闹的集市,新奇精巧的货物,从各处蜂拥而至的商贾,以及许许多多抱持着各种各样目的千里迢迢赶来的人。
与以往相比,这次的望月祭祀越发盛大隆重。因为惜月国最受器重与赏识的朔王爷辛涯,在今日迎娶巫月族的巫女为妃。
虽然极少有人见过巫女本人,可是惜月国上至耄耋老人下到黄口小儿,又有哪个不曾听说过她的各种传说?
传说她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然而历代惜月君王不惜各种办法却都求之不得;传说她心如鸿鹄冰清玉洁,一生一世只为一人而动情;传说她为皓月灵气凝聚转世,上弦为引长歌为魂,得其人则得天下……
这些美丽而离奇的传说,越发让今晚这场婚事众所瞩目。前来贺礼之人从黎明到黄昏,络绎不绝地涌入朔王府。那阵势与排场,竟然丝毫不逊于当初辛莫迎娶拓跋嫣的隆重奢华。
因为顾忌到孟溪月腹中的胎儿,惜月皇帝特意叮嘱将繁杂的礼俗精简。完成了必备的程序之后,便早早将她送进了新房,只留下辛涯一人,来往穿梭于前来道贺的宾客之间。
“恭喜七弟得偿所愿。”辛莫身着太子袍服,向着前来敬酒的辛涯纵声大笑。拓跋嫣静静地跟着他的身侧,唇角浅淡的笑容僵硬虚假。
大红的喜服如梦似幻,将她漆黑的明眸映得一片血色。春风得意的他,比那一夜在鸳鸯池边更加灵秀儒雅。眼角眉梢之间虽然有些憔悴落寞,却掩饰不住那终于得偿心愿的喜悦和满足。
本该是矛盾的两种情绪,却奇迹般地在他身上融合,非但没有折损他的气质,更平添了难以言状的成熟味道。
这个男子,越发出类拔萃。只因为这一眼,她便再也不悔嫁来惜月的选择。若是今生可以相伴,她甘愿付出一切代价。纵然她会再次为他万劫不复,亦是心甘情愿。
“本王今夜要与七弟一醉方休,你在这里也是无趣,就先回宫去吧。”辛莫此刻已经有些微醺,随手将拓跋嫣退到一边,拉着辛涯坐在她的位置上,抓起酒盏塞进他的手里。
此时的辛涯亦是满腹心事,被辛莫的气氛感染,便毫不客气地接过酒盏,一口接着一口灌下那辛辣醉人的佳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