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祭祀堂,跪在齐水门的牌位前羞愧难当。
师父啊!他真的做了!他不仅做了,他还沉迷于这个尸体不可自拔啊!
李清风在祭祀堂跪到了天黑才出去。
道士们都睡了,院子里只有一盏挂在树上的电灯在发着光。
李清风回到房间,床上被子微微隆起,似乎有人躲在里面,他抿了抿嘴,走上前缓缓掀开被子,被子里却是空荡荡的。
她今夜并没有过来。
也是,她疼成那样肯定不愿意再接近他了……
不对!她是尸体怎么会疼!
他猛的站起来要走,想了想又顿住从抽屉里拿出一小瓷瓶握在手里,这才出门去了。
四合院深处的房间从来都是亮到深夜的,但这次却是黑漆漆的,兴许里面的人也睡了。
李清风在门口停顿了很久才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进去。
有月光,房间里并不暗,能看见她趴在床上,肩膀一抽一抽的,似乎还在哭。
他收紧了手中的小瓷瓶,淡淡道:&ldo;你是尸体五感全失,怎么会疼,不许再装样子!&rdo;
她听了猛的坐起身,瞪着他,眼睛都变红了,即使在这半明不暗的光线中也美的惊心。
李清风绷紧了身体,站着没动。
她眼中的泪就没停过:&ldo;你过来……&rdo;
李清风抿紧了唇,走过去,她伸手拉过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胸口,抬起一双泪眼看他:&ldo;我是装样子吗?&rdo;
李清风原本要把手抽回来,但触及她是身体,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感受的到温热和跳动的心。
他惊诧:&ldo;你……这不可能!你怎么会有温度心跳。&rdo;
她摇头,扑进他的怀里,哭的越来越可怜:&ldo;观主……我疼……&rdo;
李清风被她哭的心慌意乱,最后只能抛下那些念头,将她揽在怀里,柔声低语:&ldo;我拿了药膏过来……我帮你上药?&rdo;
她在他怀里乖巧的&ldo;嗯&rdo;了声,自己抬手给自己擦了擦眼泪,没再哭了。
李清风打开小瓷瓶的盖子给她上药,她脖颈上的痕迹又深了些,在那莹白的肌肤上看起来很狰狞,也不知道当时用了多大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