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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当年她死之后才一天,她那做内阁首辅的外祖父就被锦衣卫给抄了家,罪名是和废太子有勾结。她父亲算是从犯,和她的兄长一起,也被下了狱。不久两个人便在狱中死去。母亲悲伤过度,很快也撒手人寰。
原本好好的一家人,短短数日间就落得这样家破人亡的下场。便是那个勾结废太子的事,许琇宁以前从来没有听外祖父和父亲提起过一个字。想来肯定是有人故意诬陷外祖父和父亲,就是想要除去他们。
而果然,五年后,就有人将这件案子翻出来重审。最后审出来,竟然是凌恒的父亲凌次辅故意诬陷。就是想要除去外祖父,他好坐上内阁首辅的位子。
怪不得当时凌恒会叫人给她端来一碗掺了鹤顶红的燕窝粥。想必是怕她会碍事,就索性先将她给毒死。
再想来,以前凌恒那般一脸深情的说心悦她,花前月下的山盟海誓,原来底下包藏的竟然是这样的一颗祸心。
但她彼时竟然真的信了。才不顾父母的反对,执意退了跟陆庭宣自幼定下的亲事,嫁给凌恒。
而现在给她外祖父和父亲翻案的人,正是那个当初被她执意退了亲事的陆庭宣。。。。。。
她可不是有眼无珠,蠢笨的厉害?
许琇宁心里难过。双臂环着膝盖,呜呜咽咽的哭的很伤心,全然不顾旁边那只丫鬟鬼如何一脸惊恐的望着她。
都已经做了鬼,如何会有眼泪呢?老话讲过,做了鬼,再哭出眼泪水来,那可是要魂飞魄散的呀。
事实上,许琇宁的身体也确实渐渐的透明起来。如一缕轻烟薄雾,被黎明前的寒风一吹,就慢慢的消散在青灰色的天地间。
二月早春,天气尚冷。寒风跟刀子一般,打着卷儿,直往人的身上扑。
画琴低低的抱怨了一声,缩了缩脖子,加快脚步往前走。
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绘雅苑。里面的小丫鬟和粗使婆子看到她回来,都面上堆笑的跟她打招呼。
画琴只淡淡的嗯了一声,自顾自的往前走路,没有说话。
她是姑娘身边的二等丫鬟,自觉身份高贵,不是这些小丫鬟和粗使婆子能比的,实在犯不上跟她们多说话。自降身份。
推开猩红色绣折枝花卉的夹棉帘子走进屋,立刻就有一股带着幽香的暖气扑面而来。
画屏看到她回来,连忙迎了过来,轻声说话:“画琴姐姐,你回来了?”
见她冻的面色发白,双唇乌紫,又问道:“外面竟然这样冷?”
画琴看了一眼绣牡丹蝴蝶白纱屏风后面的架子床。粉色的绸帐垂着,里面静悄悄的。想必姑娘还在睡。
她就没有说话,径直走到火盆旁边,双手伸出来,就着烧的旺旺的炭火,去去身上的寒气。
“这个鬼天气,真是能冻死个人。”烤了一会儿火,画琴觉得身上暖和了不少,这才开口说话,“明明花朝节都已经过了,可非但一点儿不暖和,连日来还阴沉沉的。风也跟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生疼。竟是要下雪的模样。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暖和起来。”
目光扫了一眼明间和里屋,见没有其他人,就问着:“墨兰呢?”
墨兰是太太遣过来贴身伺候姑娘的,是绘雅苑的一等丫鬟。画琴虽然不敢当面跟她摆脸子,但其实心里不忿的很。
她觉得自己已经在姑娘身边伺候了四五年了,资历是尽够的。若墨兰不来,这个绘雅苑大丫鬟的位置肯定会是她的。
但偏偏墨兰就被太太给指派过来了。而且论起年岁来,墨兰现年才十五岁,比她还要小个一岁呢。
所以但凡墨兰不在跟前,她就经常在别人面前编排墨兰的是非。
“刚刚太太遣了人过来问姑娘昨儿晚上醒了几次,咳嗽了几声,要叫个人过去问话,墨兰姐姐就去了。”
画屏现年十四岁,较画琴和墨兰都小,所以一直称呼她们两个为姐姐,“画琴姐姐,昨儿晚上墨兰姐姐叫你早起送姑娘今儿的食单去厨房,你可送过去了?”
画琴鼻中轻哼一声:“不过是一张食单罢了,不拘叫哪个小丫鬟或是婆子送到厨房去也就是了,非要巴巴儿的指名叫我送过去。姑娘喜欢我,一眼看不到我就要问起。她定然是见我受姑娘的宠,心里嫉妒,怕我夺了她大丫鬟的位置,这才故意支使我做这些跑腿的事,好让姑娘少看到我。这样冷的天,刚刚差些儿没冻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