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这姑娘伤势太严重,一时醒不过来也很正常。”另外几个大夫赶紧复合,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掉脑袋。
老大夫立在人群最后面,掏掏耳朵有些不耐烦,“吵死了,病人需要休息。”
因为夏微凉的伤,苏言最近都阴晴不定,浅浅真是怕极了他一生气就把这里变为修罗场。听见老大夫这样一说便立马接话,“那你们就先回吧!”
众人如负重释的逃离,屋里立马陷入安静,苏言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大夫没走,从徒弟手中接过药汤,“喝药的时辰到了。”
苏言大步走前接过药汤,面无表情的点头,“有劳了,我来喂就好了。”老大夫点头,识相的替他带上门。
屋内弥漫着浓浓的药汤味,夏微凉蹙起眉头,手指僵硬的动了动,竟悠悠转醒,“唔……”
“醒了?”苏言放下药,立马握住她的柔荑,“有哪里疼吗?”
夏微凉微弱的摇摇头,嘤咛一声,只感觉头疼欲裂,脸色褪的煞白,只有那双眼睛楚楚可怜的盯着不远处的糕点,她好饿……
见她眼神有些飘忽,苏言有些忐忑,“那……认得我吗?”
夏微凉点点头又摇摇头,有些不耐烦的甩开他想坐起身——她只想吃东西!
苏言哪敢让她起身,立刻按住她的肩膀好声好气的劝阻,“好好好别生气,伤口还没愈合千万别乱动,要什么东西就让我去拿,知道吗?”
她似懂非懂点点头,指着不远处的糯米糕,羞涩的笑一声,“饿。”
苏言忙不迭地将点心端上来,一口一口喂着。夏微凉吃了两口又吐出来,满脸痛苦,“痛……”
听见这话,他手一抖,盘子险些掉到地上,“告诉我,哪里痛?”她不说话,捂着肚子想打滚,无奈被苏言按得紧。
他顺势抬手将被子拉开,夏微凉身上穿了件单薄的亵衣,被子一掀开只看见了春光一片。他深呼吸一口,将眼睛从圆润的丰满上面移开,只见纱布包扎的腹部此时鲜红一片,是伤口裂开了。
“别怕,忍一忍。”他熟练的将纱布剪开,将床头药罐里的粉末倒在伤口上,再重新包扎。
夏微凉很听话,真的硬憋着眼泪在忍。等苏言替她把衣服拉上了,才嘤嘤的哭起来,嘴里断断续续的重复着痛。
从没见过夏微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苏言哭笑不得,用被子把她盖得严严实实,低头在她额头送上一吻,柔声哄道,“微凉乖,已经不痛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浅浅推开门便看见了这诡异的一幕,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硬是愣在那里半天没说出话。
……等等,她是不是进错屋了,这还是她认识的三爷吗?真是看着鸡皮疙瘩都掉下来。
夏微凉被吓得往被子里缩,苏言不满的回头,“给你半柱香说话。”
“看她饿了三天,我要不要叫点吃的上来?”她本来想凑上去看看微凉,无奈不远处的人面无表情的挡着,她能看上一眼已经觉得很满足。
“不需要。”苏言淡淡扫她一眼,只想让她赶紧滚。
衣角被弱弱的拉了一下,低头,是夏微凉,她从被窝里探出一双眼睛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可是哥哥,我饿……”
苏言微微眯眼,“恩?叫我什么?”
“哥哥……”
“叫三爷。”
“三爷……”
苏言满意的点头,回头对浅浅笑,“那就叫碗粥上来。”浅浅无奈的白了他一眼,这是什么恶趣味。
等夏微凉一口一口吃完之后夜都已经深了。苏言将热好的药汤端过来准备喂她,后者大老远就闻到浓重的味道,立刻钻进了被子里,佯装着打了个呵欠,“三爷,我困困了。”
他一把将她抓出来,“喝了就不痛了,乖。”
“我不要。”她捣鼓似的猛摇头,显然很抗拒这种黑乎乎的东西。
“不喝的话以后有好吃的就不给你。”苏言悠悠丢出一句话。
夏微凉盯着那一碗药汤看了很久,眼泪噼里啪啦的开始掉,“三爷,我就是不想喝……”
苏言面无表情的盯了她半晌,最后开窗把汤药倒了出去,“那就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