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所不知,我们两个是侦探,这是我的名片。”周浅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我看很多房客因为这里发生凶案的关系都搬走了,有很多房间空出来了,我们若是能找点找出凶手,对房东你,也有好处不是?”
房东脸上神色变换,看得出有些犹豫。周浅说:“我们还可以先预付一年的房租!”
我惊道:“周浅你疯了?租一年那么久干嘛?”
房东嘴巴微微一张,似乎有些意动。
我以为他马上要同意出租了,谁知他却突然换了一副不耐烦的神情,“你们走走走,我房子谁都不租!”
我愕然,这房东失心疯了?预付一年的房租他都不租?还是他心虚,不敢租给我们?
周浅道:“房东先生,我看你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租给我赚钱多好?”
房东凶狠的说:“我的房子,我说不租就不租!你们别废话了!”他说完这句,退回房间,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租房受挫,周浅却没有什么沮丧的神情,平静地对我说:“走吧。”我心中虽然有一肚子疑惑,但在这里,也不好问什么。我们顺着楼梯往下,到了一楼的时候,周浅突然说:“哥,你看这楼梯。”
我一头雾水,“楼梯怎么了?”
周浅说:“你发现没有,我们从楼上下来,只能是从大门出去。”我说:“这个你不说我也知道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可能是为了方便出租,这幢房子的楼梯在房子的边侧,靠着墙体。从楼上下来,想要出去,只能从大门处出去。
周浅淡淡道:“没什么。”
我更是摸不着头脑,他今天这说话老是说一半,让我相当抓狂,“周浅,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你刚才为什么要去找房东租房子,还说要出一年的租金?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财政紧张啊!”
我们一边说着一边走出了大门,那只狗还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对我们的出现毫无反应。
“你还记得那个朱建潮吗?”周浅反问我。
“记得啊,怎么了?”我有些快跟不上周浅的思维了,怎么又跳到朱建潮那里去了。
“刚才老金说的情况你还记得吗?一个男人住在一个小房间里,却不开灯,不开窗帘,那样一来,他的房间基本上长年都是黑的,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我说:“有可能是他喜欢黑暗,不喜欢亮光。”
周浅摇头道:“就算他不喜欢亮光,到晚上的时候,总可以开窗户透透气吧?而且一个人就算再讨厌亮光,也不可能半年时间不开灯。”
“那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我觉得朱建潮这么反常,背后只有一种可能性!”
“什么可能性?”
周浅冷冷一笑,“他不开灯,不开窗帘,一定是为了隐藏自己,不想别人知道他住在那个房间里!”
我还是有些疑惑:“这个有些说不通吧,他住在那个房间里,那边的房东肯定知道,住在他隔壁的人也知道。而且他住在顶楼,难道是不想楼下路过的人看见他?可是这也说不通啊,他拉了窗帘,别人就不知道里面住的是他,没必要不开灯啊!”我思来想去,还是不明白周浅的意思。
周浅叹了一口气,“你还是不明白么?朱建潮的用意是让别人以为他的房间里没有住人,而不是不让别人知道里面住的是他!而那个别人,你想想会是谁?”
我还是不明白。
周浅再叹一口气:“哥,你听说过偷窥狂么?”
偷窥狂?我心神一震,终于明白了周浅的意思。
周浅盯着我道:“看来你终于明白了。朱建潮那个房子对出来,就是我们现在在的这幢房子。我怀疑朱建潮不开灯不开窗帘,是为了让这边的人以为他那个房间没人住。而他这么做,最大的可能性是为了偷窥!你还记得陈娇娇和老金的房间都没有窗帘么?老金不装窗帘可以理解,但陈娇娇这么一个女孩子不装窗帘,你不觉得奇怪么?她的房间在四楼,对面那幢房子,只有朱建潮那个房间可以看得到她房间里的情形。两幢房子间距四五十米,虽然肉眼可能看不大清,但是借助望远镜之类的工具呢?陈娇娇若是知道有人住在那个房间里,她会不装窗帘么?”
我心中一寒,陈娇娇在这里住了也有挺长时间,如果周浅的推理成真的话,那么她岂不是被一个男人在暗中偷窥了很长时间?再想到朱建潮的那张丑脸,我顿时有种想要作呕的感觉。
“这个变态猥琐男!”我气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