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榕心头大喜,他早就对钱嬷嬷的办差进度有所不满了。
进宁安宫这么久,想必一点都没为陛下美言几句。
让两个主子闹了一回又一回,当真是无用极了!
这回问到他头上……
刘榕坐姿愈发端正了些。
“奴婢六岁起就在陛下身边伺候,从未见过陛下对谁如此,他待您的心意,真是苍天可鉴,惊天地……”
“行了,”姜翎月扶额,头疼道:“捡点有内容的说说。”
这种虚无缥缈的话,听多了耳朵起茧子。
刘榕一噎,意识到面前这位是块榆木疙瘩。
满腔立功的心思顿时消了一大半,他顿了顿,小心道:“不如娘娘明示,您想知道什么?”
“嗯…”姜翎月垂眸思忖几息,本就是临时起意,这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到要问什么。
脑中闪过后宫几位妃嫔。
她道:“本宫听说,还在东宫时,淑妃娘娘最为得宠,想必他待淑妃的心意,也是苍天可鉴?”
“苍天可鉴!”
她问的随意,哪知刘榕却是面色一变,郑重道:“咱们家陛下除了您以外,可不曾对谁另眼相待过,淑妃……”
大概涉及到另外一个女主子,他踌躇几息,最后还是咬着牙道:“淑妃连见都不曾见过陛下几面,怎么就最为得宠了。”
姜翎月愣住了,她眨眨眼,“你说什么?”
是他说错了,还是她听错了。
什么叫不曾见过几面?
可刘榕皱着张脸点头,“奴婢不敢欺瞒娘娘。”
“…???!”姜翎月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东宫一年,后宫三年,淑妃伴驾四年之久。
没见过几面?
……几。
姜翎月理解的‘几’,是不超过十面。
撇去宫宴等大型节礼上的拜见,两人私下见面,不超过十次?
淑妃可是后宫上下公认的宠妃。
四年,不超过十面?
好!
扣除三年孝期,陛下没有入后宫,也没有招人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