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橘在纪荷腿上换了个睡姿,她摸摸了毛茸茸的猫头,轻声说:“不是您叫我自己问的吗?”
“行吧,咱家高攀不起,改明儿我和你小姨说说,我可真好奇你她是怎么说动人家的。”随女士道,“剩下两天假期别瞎出去晃荡,尽量回来家里吃饭,挂了。”
纪荷把手机放在一旁,俯身用脸蹭了蹭大橘软乎乎的身躯。
同在一个城市这么多年都没能遇见过,如今能见上一面已经算是莫大的奇迹了。
不该想的就别去想了。
十分钟后。
纪荷把猫抱到一旁,拿起手机进屋里开始备课。
大橘盯着她的背影,房门“哐啷”关上,它扭头舔了舔被纪荷蹭过的地方,湿湿的。
“喵呜。”
铲屎官刚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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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小姨被随女士一通电话传唤到了美容院。
坐在随女士办公室里听她劈头盖脸说了一通,小姨悠哉悠哉饮了口茶,才道:“是又有什么关系,我不说还不是怕你连让他们见面的机会都不给。”
随女士不悦地看着自己妹妹,“几岁的人了,麻烦你现实点。”
小姨笑眯眯道:“我这不是想万一俩小年轻看对眼,根本就不在乎家世呢?”
随女士紧蹙眉头,夹在指尖的笔敲了敲台面:“说说吧,你是怎么个骗法,人家才答应你这样胡闹的。”
“姐,你可误会我了,”小姨笑得合不拢嘴,“是我那朋友一眼就相中了纪荷,说咱纪荷面相好,还找我要了她的生辰八字,你也知道这些成日里去烧香拜佛的人多迷信吧,而且人家压根就不在意你顾忌的东西。再说了,咱家纪荷年轻貌美,姐夫还是局长啊,年轻时立过多少功,你这美容院在咱北京陆陆续续都开了十几家分店了,说高攀还真不至于,但真没缘分就算了,唉,我还想体验体验有个大人物亲家是什么感觉呢。”
小姨说到口水都干了也没见随女士吱点声,她走过去叩了几下办公台面,“她今年也二十五了,趁着年轻还能挑,让她自己找去呗。”
随女士淡声:“说什么呢,就她那闷葫芦,自己找能找个什么样的?”
“人家是娴静内敛,你偏要说成闷葫芦。”
假期结束,纪荷起了个大早,洗漱化妆撸猫猫,练完普拉提后煮早餐,七点半前到达了学校。
早上上完两个班的语文课,纪荷坐在椅子上轻轻吐了口气。
果然放假太久,再上班就和要命似的。
瞥了眼桌上那两沓作业,她认命地坐直身子,拿笔开始批改。
“纪老师,国庆上哪玩去了?”
纪荷闻声抬眸,看着对面笑容满面的男人,这是年级教体育的钟老师,回道:“去了趟广州。”
“广州好玩好吃的多啊,登广州塔夜游珠江,吃肠粉喝艇仔粥,还有什么腊味煲仔饭猪脚饭不说了不说,口水都要流了。”钟老师笑呵呵道。
纪荷莞尔:“虾仁烧麦也很不错,钟老师假期可以过去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