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生于南方群岛上一个崇尚巫术的原始部落,自出生起身体内便封存着巨大的法力。在一次外出玩耍时他偶然登上了一条破船,一觉醒来,他来到了群岛的另一座岛屿。
这座岛屿生活的人跟他有着不一样的肤色,他深色的皮肤和怪异的口音总是引来别人怀疑的目光,似乎他与某些古老陈旧的、南方群岛人早已摒弃的习俗有着特别的联系。
在黑潮爆发时,在一次又一次与流亡者产生的矛盾中,他诧异地发现自己拥有比其他人更加强大的力量,不是源自黑潮爆发的变异,而是源自他自身。当他愤怒之时,就算是一根朽坏的树枝,也能在他手中迸发出强大的破坏力。
年轻而有涉世未深的法师难以控制自己身上那股破坏性极强的法力,他深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而伤害到其他人,孤独与恐惧在他心中蔓延。
他决定离开南方群岛,前往大陆,听说那里有数之不尽的怪物,他希望能够在战斗中逐渐学会如何控制自身的法力,或许,大陆中应该有人给予他一点启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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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修再次踏上了历练的旅程。在把荣光十字军带回来的那数百名幸存者都安置好之后,鲁修一行人对于新武器也都掌握得差不多,一些细枝末节的地方就只能在战斗中慢慢找出来再加以修正。
鲁修一行人先一边清扫怪物一边来到未遗忘墓园,根据佝偻青年玛索吉所说的办法,在死去的怪物身上搜集到了灵魂。其实鲁修也不清楚那道光芒到底是不是灵魂,鲁修只是看到一道道的光芒从怪物们的尸体中飞到鲁修左手中指的铜戒。
鲁修要先向玛索吉询问具体情况才会继续旅程。
未遗忘墓园,上一次他们到来时战斗的痕迹还在,一个个墓碑前的地面都有着一个坑,那是上次战斗出现的士兵食腐鬼爬出地面弄成的,现在鲁修几个人想要恢复原状也是有心无力,只能等到玛索吉把墓园的士兵灵魂都引到去往来世后再让大城堡那边进行修葺。
佝偻青年玛索吉的身形在白日的墓园中很是明显,一身黑袍,隔着老远就能望见他。玛索吉像是在说话,但他身边根本没有一个人,也许就是因为他的天赋的原因导致他如此怪异的行径才会让他的父亲感到恐惧从而将他抛弃。
不过对于鲁修等人来说也不是太怪异的事情,黑潮爆发后,一切怪异的事情都已经不再怪异。
“对,这些的确是灵魂,只是,这些野兽的灵魂都只会呜嗷嗷,让我感到无趣。如果你能搜集到一些强者或者强大的怪物的灵魂,我想我可以给你们一些惊喜。”玛索吉确认了鲁修铜戒中收集的那些光芒就是灵魂。
玛索吉说的惊喜是什么鲁修不知道,玛索吉不想这么快说出来,鲁修也没有多少兴趣问。
“强者的灵魂,要多强,地龙幼崽算不算。”斯沃打趣地问道。
“地龙幼崽?那些死爬虫的幼崽?不不不,要是成年的爬虫还好说,但它们的幼崽不行,太弱了。”玛索吉眼珠一转,指向墓园一角,“那边有几道实力足够强大的灵魂,只要不比它们弱太多就差不多了。”
鲁修和谢尔弗望向玛索吉指向的那个地方,他们知道那里葬着的是什么人。那些可都是荣光十字军曾经的将军,不说那几名曾经达到过顶端战力层次的将军,就连一些副将也都是差不多到冉教习那样的实力层次。
这种层次实力的怪物,鲁修他们遇到了不赶紧逃跑还要跟它们战斗并且杀死它们,这是开玩笑吗!
“呃,兰佩尔吉之主,难道您不相信我吗,不信的话,您可以到那边搜集一个灵魂过来,我给你见识一下。”玛索吉说道。
“不用了,以后有机会搜集到那种层次的灵魂再来尝试吧,墓园这里的灵魂都是值得我们尊敬的士兵的灵魂,我唯一想要的便是他们能够安心前往来生。”鲁修拒绝了玛索吉的尝试。
“好吧。”玛索吉耸耸肩,动作看起来很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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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修一行人离开未遗忘墓园,向着南边走去,原马克西亚姆的最南边是雨落溪流地,那里是鲁修最想收复的地方之一。南边的雨落溪流地和北边的奇迹平原是马克西亚姆两个最大的粮仓,收复这两块地方任意一处都能够让鲁修养活很大一票子民。
雨落溪流地现在被玛丽安公国占据,不过玛丽安现在陷入了混乱,传奇法师的法师塔几乎全数变成堕落者,法师塔就在玛丽安王国的中心,这样一颗定时炸弹放在王国腹地,就算是奥列罗那个老家伙也会寝食难安吧。
占据了北边奇迹平原的巴纳巴纳酋长国倒是没有多少动荡,但地底战争和几年时间跟怪物的战斗,巴纳巴纳的国力早已不似当年。
若是鲁修现在有一支三五千人的军队,鲁修绝对会出兵收复雨落溪流地或者奇迹平原,但可惜鲁修并没有这么大数量的队伍,大城堡以及周边村落的守备军加起来也不过四五百人。更重要的是,就算有这么一支队伍,大城堡也养不起。
“城主,前面似乎有一队佣兵在战斗。”在前面进行侦查的阿澈回来向鲁修报告。因为没有斥候,斥候的活计就只能落在阿澈身上了,按照平常的训练来看,弓箭手跟斥候其实也有一些类似之处的。
佣兵?现在这种年代居然还会有佣兵?鲁修想到阿澈该不会看错了吧。
“我记得那队人身上装备的纹章,那是商业联盟国的标志,商业联盟国中,会使用枪支的就只有佣兵部队和烈枪部队,但烈枪部队可是他们的精锐部队,肯定会留在各自商会的大本营中,不太可能来到这边。”阿澈说的也好有道理。
“他们在跟什么东西战斗。”
“未见过的怪物,看起来像人,但身材很高大,足足有两三个人那么高,手里握着一棵树就好像拿着撩火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