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啊……
故作小声,实则人尽皆知:“三年前他飙车出过事,在病床上躺了半年。”
“从那以后他家老爷子就不允许他飙了,一飙就冻他卡。”
“我舅舅和四哥也不许他飙了。”
被拆了台,谢九安有些尴尬:“江献南,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跟个大喇叭似的。”
江献南吐了吐舌头。
听到他出过事,林琅音难得没有嘲笑他。
反而异常平静的说了一句:“不飙就不飙吧,也就那样,比飙车有意思的事多了去了。”
谢九安抬眸想看一眼她,那原本笑意连连,张明媚张扬的脸此刻却黯淡了许多。
车里陷入了安静,除了江献南各有各的心思。
谢九安真的是因为怕断银行卡才不飙车的吗?
别人不知道,谢九安自己心里却清楚,出事那一瞬间他脑海里想了很多。
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爸妈怕是得哭死过去,爷爷一把年纪了,最宠他这个孙子,怕是要了他的命。
他依旧清晰的记得他从病床上醒过来的时候,爸妈憔悴的模样。
自他记事起,母亲就是一个极度注重保养和打扮的人,可他睁眼看见的人甚至是蓬头垢面,面色苍白憔悴,双眼凹陷无光。
就连平时严厉,说一不二的父亲看见他醒来的那一刻,也哭了。
还有穿着病号服守在他床边,头发花白的爷爷。
那时候他就明白了,有牵挂的人,又怎么舍得冒险。
林琅音目视前方,谢九安被人牵挂着,家里人在乎他,不允许他出事。
而自己不一样,从十八岁,整个林家唯一在乎她的人死了,别说关心她了,只怕所有人都在盼着她死。
毕竟百分之六十的家业够他们混吃等死几辈子了,谁不是虎视眈眈的。
因为没有牵挂,所以胆大妄为,没有后顾之忧罢了。
她什么都会一点,什么都玩过,回想起来好像也就那样,什么都不过如此。
索然无味。
车子很快到达了目的地。
林琅音才下车,里面就有人迎了出来。
打开后备箱拿设备,谢九安过来帮忙,林琅音看了他一眼,警告道:“小心一点,它如果磕着碰着,仔细你自己的胳膊腿。”
“姐能徒手给你掰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