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夜淡淡道:“直说。”
余景树便打开了手头的录音设备,说:“编号2091号开始问询。请问时夜同学,大约一周前,你是不是身为金荷杯的一等奖参观了实验室,中途违规地将手机连入了d大服务器?”
时夜:“是。”
余景树又问:“连入服务器后,你做了什么操作?”
时夜眼也不抬,继续平静道:“没有。”
余景树不由又问:“真的什么也没有吗?我们调查你的连接记录,发现了不太对劲。”
时夜回答道:“没有,只是充电。”
余景树刻意加重语气,问:“只是充电的话,为什么没有日志记录?”他不敢施加太多压力,但也看得出来,时夜根本没有任何紧张。
时夜眼睫微动,看着余景树道:“插头松动,没充上。”
“……”余景树哑然失笑。
这个回答合情合理,太像大一新生了。
但流程还是要走的,余景树伸出手道:“时夜同学,麻烦把手机拿给我看一下,我不会侵犯你的隐私,只是要记录一下信息。”
时夜抬眼看他,却没有动弹的样子。
余景树还待再问,这时他的手机却突然响了,他摁断后再次响起,似乎是有什么要紧事。
“稍等一会儿。”余景树说着,接通手机便走向了教室外。
教室内空旷无人,时夜看着自己的手机,片刻后,手指快速地操作了一会儿。
教室门外,余景树正在和专家小组的组长通话:“……嗯嗯,是,我在排查d大的服务器。”
那边语速极快地说道:“先别排查d大了!我们急缺人手!勒索病毒开始在全世界范围内解锁了!”
“什么?!”余景树大吃一惊。
就像所有人都没想到国内会突然被解锁一样,这一次的世界性解锁也同样这么猝不及防——没人猜得到signale在想什么,他是谁,又是如何做到的这一切。
signale不是横空出世,但却依然如此神秘,让人捉摸不透却又无可奈何。
余景树沉吟一会儿,说:“我还是觉得d大作为第一个被解锁的服务器,有必要进行彻查。而且,说不定对方真的潜藏在校园里,得到了我们在调查的消息后,选择立刻开始解锁,以转移我们的视线呢?”
“那就尽量快一点。你查到哪儿了?”
余景树道:“拉完系统日志,在挨个问询人,刚从大一的学生问起……”
“大一的新生还问什么问?才18岁而已,什么样的天才能有这种能力?我建议你先从教授查起。”
余景树“呃”了一声,犹豫片刻,还是尽职尽责道:“他是牧教授家里那位,而且是特招生,能力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