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打发走不就是了,这么毛燥做什么?”坐在上位的一个贵妇品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说着。
那夫人穿金戴银,整个人亮堂堂的,从上到下都写了“富贵”二字。
“那小叫花子在门口说谢家不还顾家的酒钱,门口已经,已经有不少人了……”门口的侍从看着那夫人的脸色,不敢再说下去。
“反了他!顾家呢!还不去顾家,让她们把那叫花子打发走,不过是拿了几瓶酒,真是小家子气!她顾清蘅年纪那么大,若不是老爷临终遗言,我才看不上这家人!”主位上的女人气的龇牙咧嘴,茶杯都给打翻在地。
侍从赶紧跑了出去。
门口的人越来越多,一辆马车正好在离谢家不远处停了下来。
顾清时在马车上待的有些久,他没想到谢文昊还专门等着他一起回来,心情本就有些不虞,
马车里面时间长闷得慌,他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对谢文昊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你家今天倒是挺热闹的。”
谢文昊掀开车帘,看着那么多人往在他家的方向跑,声音嘈杂,有些奇怪,问向马车外的书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少爷,我也不知道啊,您在这等会,我下去看看。”
书童很快跳下车,钻进了人群里,没过一会儿脸色发白的回来了,“少爷,要不我们过会子再回去,先把清时少爷送回家。”
“不用,我自己回去,多谢载我回来。”说着就跳下了马车。顾清时正打算掉头离去,又想到了李蹊的事情,甜水巷在谢家前面,要过去只能经过那里,看着前面一群人,顾清时忍住不适走了过去。
谢文昊的书童看着顾清时走远了,这才把前面发生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
“怎么会这样?还不把人给赶出去,在府上闹着,成何体统!”
马车已经来到了谢家门口,
陆修泽瞅准时机,在谢文昊下马车的时候一下扑到了他身边,抱着谢文昊的腿就哀嚎了起来。
“谢大少爷,我求求您给我和我哥一条生路啊,就把钱还了吧,我和大哥都已经三天没吃上饭了……”
“是啊,你家大户,又和顾家是姻亲,怎能买东西不还钱?这还没成亲就开始惦记着别人家的东西了?”
“对啊,这不是想的太早了嘛?”
“顾家不是还有个大少爷吗?这叫啥,那个绸什么?”
“未雨绸缪!”浅桃也在人群里起哄,
“啊对对对!就是这个!”
“小兄弟,这谢家在顾家酒肆买了多少酒?”一个大汉扯着嗓子对陆修泽喊着。
“我这里都是有凭证的,各位乡亲父老,我可真的没有撒谎。”陆修泽把背上的破包裹拿了下来,从里面掏出了一个本子,当着众人的面读了出来,
“三月初六,三角桑落酒,三月初八,十斛罗浮春,三月二十,二十四斗秋白露……”
“这谢家不愧是大户人家,这可都是好酒啊!识货,净挑贵的拿。”
“这是把酒当水喝啊!”
“哈哈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谢文昊面上挂不住,只能亲自把陆修泽扶起来,
“小兄弟,这些肯定是一场误会,你先起来。”
“大少爷,账本全都在这了。我哥肯定不会骗我的,您行行好,就把钱还了吧。”
“谢家又不是没钱,你谢大少爷一身衣服就抵得上人小孩一年的饭钱。”
“对啊对啊。”
谢文昊脸色十分难看,只能低声对书童说着,“回府拿钱。”
“啊?哦,这就去。”
谢文昊黑着脸把陆修泽给打发走了,怒气冲冲的回到了家。
“多谢各位叔叔婶婶,我兄长有救了。”陆修泽给人群做了一个缉,跑了回去,人群也四散开来。
浅桃开开心心带着陆修泽回到了顾府。
“今日多亏有你在,那人摔你,现在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