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人群里有人振臂高呼。
“李兄杜兄和孟兄他们五人先作出了诗,放在了木箱当中,秦小满是后作的,而秦小满刚才当着大家的面说了,这诗是他花费了很大功夫所作,保证大家没听过。”
“要是和李兄他们所作的诗一模一样,那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就能说明一切。”
王长史看了一眼人群里说话的人,又与王耀辉对视一眼。
“这位兄台真是睿智。”
王耀辉拱手相赞,并细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他并未在文人当中安插人手。
代笔一事,事关重大,他用的人都是可信之人,绝对不会横生枝节。
只能说刚才秦小满得意忘形吹嘘过大,这才给了别人把柄,替他发言。
“把箱子抬上来,对比一下五人所作的诗与秦小满的是否一字不差。”
王长史特意在“一字不差”上加重了语气,并向身后的官差招了招手。
“再去搬把椅子来,请秦小满坐下,这样的大诗人我们可得礼遇有加才对,哈哈哈哈!”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这根本不是对秦小满的礼遇。
是王长史想要控制住秦小满的行动,让双方当堂对峙。
“章县令,你治下发生这样的事,你这个父母官也得为广大学子们做主,切不可姑息养奸,为虎作伥。”
王长史又敲打了章县令一番。
章县令咬紧牙关没有做声,眼看着秦小满毫不反抗地往椅子上一坐,像是来游玩似的讨了两杯茶与肖家二公子没心没肺地喝了起来,气得差点拂袖离开此地。
可他不能走。
他要是走了,秦小满今日恐怕就要与王之昌父子至死不休。
“请长史大人放心,我一定会查明真相……”
“县令大人不必查了,现在已经水落石出。”
王耀辉无礼地打断了章县令的话,比划着侍卫手里秦小满所作的诗。
又将李杜五人书写在宣纸上的内容展现给众人看了个清楚明白。
“除了秦小满写的字烂以外,诗作的内容一模一样!”
“连题目带措词,一字不差!”
“秦小满果然是盗用了李兄杜兄他们的诗作来充作他自己的欺骗我们!”
扑嗵!
李杜五人等到大家看清,直接将宣纸举过头顶,跪倒在王长史的面前。
“还请长史大人为我们做主!”
“除了这五首诗以外,当日秦小满在秦宅比诗时,所做的《春晓》,乃是我孟浩然今年春日所得的佳作。”
“还有那《静夜思》,是我李白所写,与他秦小满没有一个字的关系。”
“《草》是我杜甫写的,秦小满他一个草包,怎么能写得出‘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样立意深远的诗句!”
五人声声如泣,愤怒地指责着秦小满的盗诗行为。
引得在场文人们都血红着眼怒视秦小满。
“呸!真是有辱斯文!”
“梁兄你这话说错了,他秦小满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草包败家子,他连斯文是什么他都不知道!”
“多亏王公子请来五位原作,否则我们至今仍被埋在鼓里,任由秦小满欺瞒。”
文人们说着说着拳头都捏硬了。
如若不是在场有官差镇着,恐怕此时早就一窝蜂涌到秦小满面前,逼着秦小满低头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