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影,毛茸茸的东西一窜而过,刘砚辞只觉有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下意识用手一挡护住脸。初白什么也没看清楚,短暂的瞬间只有一双凶猛如猎鹰一般的眸子。
这猫叫声听起来熟悉,像是小黑的声音。
“小黑!你干什么?”
两人一定神,刘砚辞的手背上鲜血淋漓的五条血爪印。
此刻的小黑看起来压根不像是一只猫,而是一只凶狠的猎豹,它弓起身作战斗状,还挑衅地舔了舔刚才刮伤刘砚辞的那只爪子,带勾的舌苔舔舐爪尖上刘砚辞的皮肉。
那双眸子好像在说有种你就来揍我。
没有一只正常的野猫敢这么看刘砚辞,更别说这种过分的行为了。
刘砚辞死死地盯着这只黑猫,这只黑猫亦是如此。
“你干什么!”
虽然这只黑猫占有欲极强,但初白从未真正教训过它,可今天她看见刘砚辞还滴着血的手背是真的生气了,她抄起桌上的书结结实实地敲在黑猫的背上,顿时让它痛不欲生,发出嘶嘶的声音。
“你这只混蛋怎么可以伤人呢?”
初白眼疾手快先抽出纸巾按住他伤口。
“刘砚辞,你别动,”她迅速蹲下身从橱柜抽屉里拿出医疗箱,“我先给你止血包扎,你等我一下,我陪你去打狂犬疫苗。”
刘砚辞没有拒绝,似乎没有听见初白的话,冷漠的眸子盯着黑猫,他冷冷地问道,“初白,这只黑猫是你最近养的?我怎么之前没见过?”
“这只猫是我养得最久的一只,它平时脾气是不太好,可是我也没想到它会这样。”
“你之前都把它关在二楼吗?”
“不是,它是野猫,会自己出去觅食再自己回家,所以我一直没有多花心思管它。你快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刘砚辞目光扫视二楼,手上刺痛感传来,“嘶~”
低头一看,是初白拿酒精棉花在给他消毒。
那只黑猫被初白教训之后一溜烟跑上二楼。
“你放心,它虽然是野猫,但我每年都会打狂犬疫苗,你应该没事,不过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去医院一趟吧。”
“不用了。血已经止住,我也不疼了。”
“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忽然发狂。”
为什么?刘砚辞也不知道这猫是怎么了。
“没关系,我见过脾气不好的猫多了去了,”刘砚辞不想在初白面前暴露出自己凶狠的一面,他假意轻松地看着手背上的纱布,“对了,你刚才不是说毛豆豆到了该遛的时间,你去把它放下来,我去遛它。”
“你?你这个人不是最懒了,怎么会愿意给我遛狗?”
刘砚辞又是那副没皮没脸的样子,“毛豆豆讨人喜欢,跟着它有肉吃。”
一人一狗一前一后地走出别墅。
毛豆豆依旧一瘸一瘸,但三条腿走路并不影响它,反而让它更能获得同样晚上遛弯人的目光,刘砚辞双手插兜看着它摇摇晃晃一颠一颠,走得还挺稳,对别人投来可怜的目光还特别受用。
这些天初白的领养给了它非常充足的安全感,记得当初它还是唯唯诺诺对人类充满敌意的,现在它也能对着路人摇尾巴,用那种又怂又毛茸茸眼神勾引路人。
毛豆豆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