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如野瞳孔放大,好像在讲什么兴奋的事情,他拽着初白走到另一张照片前,“这是前年的照片,我扮演老师你扮演我的学生,你看你穿的学生服多好看。”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这些照片都是你逼我拍的。”
“他看到这些照片会不会接受呢?他会怎么看你?在他眼里你还会不会是那朵清纯的花呢?”
“清纯?”初白笑起来还真是宛若莲花般清纯,“我在他心里从来都不是什么清纯的花朵。”
“什么?”
初白淡淡地说道,“你可以试试。”
“小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说你给他看吧。”
“没有一个男人会接受自己的女朋友和自己继父不清不楚的。”
“不清不楚的从来都不是我。”
牧如野的脸色不好,温文尔雅之色荡然无存,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在昏黄灯光下格外鬼魅痴狂,他犹如受了伤的野兽发出最后的低吼,“你该不会想他也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吧?”
“你!”
“初白,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能为这个刘砚辞做到哪一步?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非常爱慕我的妻子?”
初白紧紧咬住牙关,“他不会的。”
“什么?”牧如野问,“谁不会?”
“刘砚辞。他不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牧如野冷笑,“你这么肯定?”
“是的,我长大了,我知道怎么保护我自己。牧如野,你大概不知道我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情谊,更别说爱慕,你只会让我觉得恶心。我恶心你的手指划过我的脸蛋,恶心你每次看我的眼神,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再也不会任由你摆布,我不会再回来了。”
“真的?小白,你以前不是没逃过,你逃出来了吗?”
“是啊,我从来没有逃出来,那是因为我一直害怕别人知道我是个怪胎。但这一次,我不怕了,因为我遇见了一个比我更怪的怪胎,他不会在意我的这些过去。”
初白脸上泛着阳光撒下来般的明媚笑容,“你要是不让我离开,我就把你每年逼我拍的这些照片公布于众,这样一来不止刘砚辞能见到,就连整个牧氏集团你的下属们都能看清你的真面目,我看到时候舆论媒体会怎么写你。你买多少通告才能挽回?”
从别墅走出来时,初白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她颤颤巍巍扶着墙,满心的激动,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捂着嘴发出呜呜的哭声,这是第一次她没有顺着牧如野的心思换上服装就走出别墅。
她终于逃了出来,逃出了这栋曾经困住她许久的牢笼,而她不知道的是她走后那一桌子的碗盘统统被牧如野摔到地上。
牧如野气得嘴唇发紫,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想摆脱我?没这么容易。”
刘砚辞在广济堂内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的心七上八下,平均五秒钟看一次表。
毛豆豆躺在他身旁的沙发上,时不时地甩动一下大长尾巴,每一次都精准地拍打在刘砚辞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