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如今被困在这重华宫无人可用,所以这会不得不委屈自己与卫嬿婉虚与委蛇
“你别怕,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去与仪嫔作对,只是不忍心看到姐姐与凌云彻就这般被算计陷害,所以想帮他们讨个公道。
你只管把这些说给纯嫔听,帮我问一问纯嫔,可还记得当年在潜邸时同姐姐的情谊,若她还认姐姐,就请纯嫔帮忙在皇上跟前提一提我。”
“好,奴婢会帮您把话带到的。海格格,您还有别的交代吗?”
海兰摇头,“就这些了。”
“那格格保重,奴婢就先回宫了。”
“嗯”
海兰扒着门缝,看着夜色下跑远的卫嬿婉,眼神坚定。
‘姐姐,你再等等,海兰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嬿婉回去后,辗转反侧了一宿,次日起来当差时总有些魂不守舍,惹得永璜频频询问“嬿婉姐姐,你今天是怎么了?看起来心不在焉的,是有心事吗?”
“啊,大阿哥莫怪,奴婢,奴婢的同乡不在了,她帮了奴婢许多,奴婢欠他的钱都还没还给他呢,他就不在了。”
卫嬿婉情绪低落,原只是想找个借口让大阿哥不去深究自己为何当差走神,可提起凌云彻,她很难不伤心。
那到底是她的少年郎,又死在了她最纯真的年纪,如何能轻易释怀呢?
“啊,嬿婉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
“奴婢没事,”卫嬿婉强打起精神来,“阿哥莫要自责,奴婢缓缓就没事了。”
“不,嬿婉,你心里难受,今日就别在我跟前伺候了,我给你放半天假,你回去好好休息!”永璜体贴道。
“奴婢不用,”
“听话!这是爷命令你的。”他故意板着脸做出一副小大人模样。
卫嬿婉莞尔,“是,奴婢遵命。大阿哥,谢谢。”
在永璜的注视下,卫嬿婉回自己的卧房休息去了。
她在房里纠结了许久,到底还是硬着头皮去找了苏绿筠,将海兰是如何联系她,见了她又都说了什么,全都交代清楚了。
“这……”纯嫔听得胆战心惊,“本宫不过是个小小嫔位,又不得皇上喜欢,平日里连见上皇上一面也难,便是有心也是无力啊~”
卫嬿婉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她,生怕纯嫔会怪罪她昨日夜里乱跑还私自与海兰接触,又给她带来了这样一个难题。
可苏绿筠虽胆小怕事也算不得什么良善之人,但她至少不会随意迁怒、苛责底下人。因而她叹息了自己的为难之处后便叫卫嬿婉把这一切都忘掉,再不许提起,也不许再接触海兰。
至于海兰所求的,若是有机会,她会尽力而为,至于成不成,那便看海兰的造化了。
“娘娘心善,不怪罪奴婢多管闲事,奴婢多谢娘娘!”
卫嬿婉行了个大礼,对纯嫔感激不尽。
“好了,快下去吧。大阿哥那儿还等着你去伺候呢。”
……
苏绿筠尚未寻到时机助海兰出孝,冷宫那里,青樱便又出事了。
凌云彻头七那日,青樱在冷宫里烧纸祭奠,被太后带着弘历捉了个正着!
弘历很费解“青樱,你为了一个认识没多久的侍卫,去触犯宫规?”你脑子没病吧?!
“皇上,他不是普通的侍卫!”青樱神色悲伤,质问道:“所谓白首如新,倾盖如故。我与凌云彻相识虽短,可凌云彻对我有恩,又是为我而死,他没有家人,难道我这个做朋友的还不能偷偷送他一程了吗?”
“朋友?”太后出言讥讽“你身为皇上的女人,却不顾身份同一个侍卫做朋友,这话若是传出去,你让世人怎么看你?又怎么看待皇上!”
“臣妾同凌云彻是再清白不过的知己,又何惧世俗流言?”
“你不怕,那朕呢?朕的名声你也不在乎了吗?”